“白毡金帐设在王庭何处？”他用突厥语忽然发问。
“草原
雄鹰不惧狂风。”曹破延掀开斗笠，也用突厥语回答。
对方打开
条小缝，让他闪身入内。
也不要耽搁。最好你也劝家里人尽快出城，绝对不要去参加灯会。”
徐宾瞪大
眼睛，不明白他用意。
张小敬语气无比严厉：“
在长安城待这
多年，比任何人都知道这座城市有多脆弱。若李司丞所言不虚，估计——”说到这里他难得地犹豫下，然后加重语气：
“这次长安在劫难逃。”
曹破延此时正站在某坊大门口。此时他头上多顶斗笠，不掀开话，完全看不到面孔。
此时坊门大开，无数摊贩摆摊在坊墙之下，吆喝声四起。十来个闲汉在处空地抓着粗绳两端，牵钩做戏，围观鼓劲人更有十倍之多。在坊门旁边，立着具高逾五丈挑竹大灯轮。灯轮上每角都垂着五彩绸穗，只待黄昏后举烛。
曹破延拉低斗笠，从里卫身边朝坊内走去。靖安司已经传来通文告，让诸坊里卫留意个连髯胡人，只是事起仓促，没有附上图影。里卫们正忙着为牵钩喝彩，他们看曹破延衣着不是胡袍，连打量都懒得打量，任其进入。
曹破延走到十字街口附近处僻静角落，从怀里掏出截小纸卷，看眼，然后拦住个跑过小孩，询问李记竹器铺在哪里。小孩见他相貌凶恶，连忙说就在背街宽巷尽头宅子里。
曹破延顺着指点走去，这里果然有个竹器作坊，过道和门前堆满还未糊纸灯笼架子和竹篾子，有鸾凤，有云龙，还有各色神仙与吉祥物件。看来这里生意不错，到上元节当日还在忙碌。
他敲敲门，三下长，下短，然后再两下长。屋里沉默片刻，个高鼻深目枯瘦竹匠探出头来，把削竹尖刀提在胸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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