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小敬飞快地抄手在怀,把寸弩掏出半,
张小敬连忙给它重新套上牵绳,还把它长长前颌用细绳缠上,万这里真是狼卫藏身之处,狗叫说不定会惊动他们。
张小敬看眼坊门前挂木牌,写着“昌明坊”三字。墙根槛前随处可见杂草丛生,门前土路上车辙印很少,可见住户不多,荒凉寂静。这个坊里,甚至连靖安司专属望楼都没有——毕竟预算有限,先要优先覆盖人烟茂密北部诸坊,这种荒坊暂时顾及不到。
这意味着,万有什事情发生,没法及时通知外界。
张小敬想想,不记得这坊里有什特别建筑——如果徐宾在就好,那家伙什都记得。他放缓脚步,慢慢走进去。坊门附近个护卫都没有,想必都跑出去过上元节。昌明坊现在处于完全开放状态,任何人都可以自由出入。
这可真是个绝佳藏身之处。张小敬进坊后,左手把牵绳半松,约束着猎犬朝前点点走,同时眼睛左右观察,右手扣住寸弩,随时可以射击。
这才意识到,他们犯个不大不小错误。崔器急于将功折罪,刚才把旅贲军化整为零,分散到四周诸坊。现在要先收拢部队,得花上段时间。
也就是说,在这之前,张小敬将处于孤立无援境地。
“您身上有伤,又是个人去,太危险吧?”姚汝能有些担心。
“每个人,都得为自己选择负责。”
张小敬简单地回句,松开牵绳。那猎犬嗖地下跑出去,他迈开大步,紧随其后。姚汝能看着人狗消失在坊墙拐角,有瞬间恍神。
如果狼卫真把石脂存放在这里,那他现在应该已进入敌人哨探圈。不过张小敬并不太担心,万真有异常,枚烟丸掷出去,便可以标定地址。就算突厥人自己跑,石脂也来不及运走。
没石脂,突厥狼卫不过是群穷途末路恶徒罢。
张小敬前方是处十字街。若在北部,这里将是最热闹地段,沿街必然满是商铺。不过昌明坊这处十字街,只有零星几处土屋,被大片光秃秃槐木林掩住。林间有些游动小商贩,驮马和推车横七竖八,卖货倒比逛街多。在林子右侧有处土坡,坡顶有个小院,门前悬着个大葫芦。
与其说这里是长安城内住坊,倒不如说是远郊野外。
这荒凉地方,如果有大车队进来,应该会很醒目才对。张小敬本想凑近去打听下,不料猎犬忽然前肢伏地,发出呜呜低吼声。他独目凛,注意到附近有三个人影靠拢过来。
石脂味道特别刺鼻,所以猎犬追闻起来毫不迟疑。它在坊间钻行拐弯,发足狂奔,张小敬必须全力奔跑,才能跟上。周围行人好奇地看着这人狗,还以为是什新杂耍,两侧居然还有喝彩。
猎犬口气跑出去两里多路,中间还耽搁好几次。它只知道跟着那气味直线前行,不懂绕行,有好几次头钻进死胡同,对着高墙狂吠。张小敬不得不把它拽出来,重新再搜寻。
当他们好不容易追到处坊门时,猎犬停住,在地上来回蹭几圈,沮丧地呜几声。
味道在这里消失,猎犬无法再继续追踪下去,毕竟时间已经过去太久。
不过这已经足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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