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载压根不希望张小敬投降。无论是绑架王韫秀还是袭击靖安司,这两口大锅都要背在个死人身上,才最安全。所以他在激怒张小敬,只要对方反击,就立刻直接当场格杀。
听到元载话,张小敬肩膀开始颤抖。学徒以为他害怕,可再仔细看,发现他居然是在笑。嘴角咧开,笑容残忍而苦涩,两条蚕眉向两侧高高挑起,似乎遇到什兴奋至极事。
张小敬随手捡起旁边晁分劈竹用长刀,掂掂分量,从袖子扯下条布,把刀柄缠在手上,然后转过身子,正面对准那些追捕者。
元载看到他拿起刀来,心中喜,口中却怒道:“死到临头,还要负隅顽抗?来人,给抓起来!”
听到命令,士兵们拥而上,要擒拿这“蚍蜉之魁首”。不料张小敬刀光闪,冲在最前头人便倒在地上,身首异处,冲天血腥喷涌而出。后面人吓得顿下脚,左右看看同伴,眼神点,齐冲过去。又是两道刀光闪过,登时又是两人扑倒。
”
张小敬大惊,疾步想要过去接应,可队旅贲军士兵已经扑过来,阻断两者之间路。随后元载也在护卫簇拥下,进院子。他看眼躺倒在地伊斯,得意扬扬地冲这边喊道:“靖安司办事!你们已经走投无路,还不束手就擒?”
为增加效果,元载亲自拿起把刀,捅在重伤伊斯大腿上,让他发出大声惨叫。
奇怪是,这次张小敬居然没动声色。
元载对他冷静有点意外,可环顾四周,放下心来。这里只有院门个入口,众多士兵持刀谨慎地朝这边压过来。外围还有弓手和弩手,控制所有高点。这是个天罗地网,这些蚍蜉无论如何也逃不掉。
后面士兵还未做出什反应,张小敬已经反冲入他们队伍中去。他言不发,刀光连闪,他手中砍刀就像是无常拘锁,每挥动下都要带走条人命。时间鲜血飞溅,惨呼四起。
学徒早吓得瑟瑟发抖,抱头蹲下。只有晁分本人稳稳坐在炉灶前,继续看着火焰跳动,对这残酷血腥幕熟视无睹。
元载禁不住打个寒战,直觉告诉他什事不太对劲,他下意识地往后退去,喝令士兵继续向前。
张小敬攻势还在继续,他简直是七杀附体。旅贲军士兵可从来没跟这疯狂敌人对战过,那滔天杀意,那血红怒眼,在黑暗中宛若凶兽般,触者皆亡。这院子颇为狭
不过他想起刚才自己险些被闻染挟持,又后退几步,把自己藏在大队之中,真正万无失。
“上灯!”元载觉得这个美好时刻,得更亮堂点。
立刻有士兵把灯笼挂在廊柱上,整个小院变得更加明亮。元载忽然歪歪头,“啧”声。他终于看清楚,眼前这个男子,似乎是个独眼,左眼只剩个眼窝。
“张小敬?”元载又惊又喜,他本以为是蚍蜉两个*细,没想到是这条大鱼。看来今天大功,注定是被他独占。
元载向前靠点,厉声喝道:“张小敬!你罪孽深重,百死莫赎!今日本官到此,你还不z.sha谢罪?”他见张小敬依然没动静,又喊道:“你党羽姚汝能、徐宾、闻染等,已被全数拿下,开刀问斩,只等你人头来压阵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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