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姚汝能心志、檀棋心志,也是张小敬从未更改心志:
不退。
被你这样小白脸给拐走。今天你就代那个兔崽子受过吧,会杀得尽量慢些。”他刀缓缓伸向李泌胸口,想要先挑下条心口肉来。
突然,李泌动。他双臂猛然振,绳子应声散落。这位年轻文弱*员,右手握紧把小铁锉,狠狠地扎入护卫太阳穴。护卫猝然受袭,下意识飞起脚,把李泌踢倒在墙角。
这濒死反击,力道十足,李泌感觉自己五脏六腑都被撞散,缕鲜血流出嘴角。他喘息半天,方才挣扎着起身。那个护卫已经躺在地上,气绝身亡,左边太阳穴上,只能看到铁锉小截把手——刚才那扎,可真是够深。
当啷声,枚铜牌从李泌身上跌落在地。这是张小敬刚才在灵官阁还给李泌腰牌,那枚小铁锉即扣在内里,同被掖进腰带。除他们两个,没人觉察到。
李泌背靠着土壁,揉着酸痛手腕,内心百感交集。他脑海里,不期然又浮现出张小敬段突兀话:
“您不适合靖安司丞这个职位,还不如回去修道。拜拜三清,求求十曜,推推八卦命盘,访访四山五岳,什都比在靖安司好——不过若司丞想找报仇,恐怕得去十八层地狱。”
张小敬并非修道之人,他说出口,李泌便敏锐地觉察到,这里面暗藏玄机。以他睿智,只消细细推想,便知道其中关键,乃在数字。
三、十、八、四、五、十八
这是《唐韵》里次序,靖安司人都很熟稔。三为去声,十队,第八个字是“退”;四为入声,第五物,第十八字是“不”。
翻译过来就是两个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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