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小敬眼角颤,不知他为何这说。
“在长安城中也安插有耳目,知道闻记香铺惨事。从那时候起,加快计划准备,好为你们讨回个公道。恰好突厥可汗有意报复大唐,联络守捉郎。守捉郎向不敢跟官府为敌,拒绝。于是便主动与突厥可汗联系,借他们手定下这个计谋。”
张小敬这才明白,为何突厥人会懂得使用猛火雷。萧规当年在烽燧堡,就是首屈指猛火雷专家。想到今天所奔忙危机,追根溯源居然还是因自己而起,张小敬在瞬间,仿佛听到命运在自己耳边讪笑。
萧规后退半步,让凌人气势略微减弱,语气变得柔和起来:“你仔细想想,距离灯楼最近是什?是兴庆宫勤政务本楼,上头是欢宴天子和文武百官。太上玄元灯楼炸起来,倒霉也只是这些害你蠹虫——怎样?大头,过来帮?”
听到这句话,张小敬瞬间整个身体都僵硬。这句话,他在烽燧堡里曾听过无数次,多年不听,现在却代表着完全不同含义。
人作祟;但百个、五百个人都有类似遭遇,这说明这个朝廷已经病!病入膏肓!放眼望去,片盛世景象,歌舞升平,其实它根子已经烂。需要用火和血来洗刷,让所有人警醒。”
张小敬盯着这位昔日同袍,觉得他是不是疯。
萧规说得越发亢奋起来:“这个使命,守捉郎是做不来,他们只想着苟活。所以奔走于各地,把这些遭到不公平待遇老兵聚集起来。们就像是只只蚍蜉,个人微不足道,但聚在起,却有着撼动整个局面力量!”
“你们……到底想干什?”
萧规仰起头来,对着地宫顶部大声喊道:“要让那些大人物领教下蚍蜉力量,让他们知道,不是所有虫蚁都可以任意欺压。没有违背咱们第八团誓言,还是忠于这个大唐,只是效忠方式有所不同罢——是蚍蜉,是苦口良药。”
更让张小敬恐惧,不是萧规阴谋有多恐怖,而是他发现找不到拒绝理由。
张小敬本来就对朝廷怀有恨意,那些害死闻无忌
听到这里,他在黑暗中用力挥动手臂,似乎要做给地面上人看。张小敬低吼道:“焚尽长安城,伤及无辜民众,这就是你效忠方式?”
萧规忽然哈哈大笑起来:“不不,焚尽长安城,那是突厥人野心,可做不这大题目。目标,只有这座楼罢。”他手指在半空画圈,“只有这座太上玄元灯楼。”
“你知道这楼造价是多少?整整四百万贯!就为三日灯火和天子盛世脸面而已。你不知道为这个楼,各地要额外征收多少税和徭役,多少人为此倾家荡产、家破人亡!所以要把它变成长安最明亮、最奢靡火炬,让所有人都看到,大唐朝廷是如何烧钱。”
说着说着,萧规已经重新站起来,反顶着弩机,向前走去。张小敬既不敢扣动悬刀,也不敢撤开,被迫步步后退,很快脊背“咚”声,顶在门框之上。看两人气势,还以为手握武器是萧规。
萧规鼻子尖,几乎顶到张小敬脸上:“你可知道蛰伏九年,为何到今日才动手?还不是因为你和闻无忌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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