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然做。”又是异口同声。很快个声音又
张小敬只是起个头,这两个护卫自己便大倒起苦水来。看来萧规找这些人,经历都差不多,都是受大委屈军中精英。
“您又是怎认识龙波长官?”其中个护卫忽然好奇地问道。
“呵呵,这可说来话长。”张小敬把自己和萧规在烽燧堡经历讲出来,听得两个护卫阵惊叹,眼里闪着钦佩与同情。
他们可没想到,眼前这独眼汉子,居然和萧规是同场死战中幸存下来,难怪两人关系如此融洽。他们对曾经起上阵杀敌人,有着天然好感和信任。
张小敬继续讲他回长安当不良帅经历、闻记香铺遭遇,还有在靖安司受种种委屈,很坦诚,没有什添油加醋地方。两个护卫几乎都听傻,这个人个时辰之前还是最危险敌人,可现在却成首领好友,可仔细想,他转变立场原因,实在是太让人理解,把人逼到这份儿上,怎可能不叛变?
声音,随时可能断裂似,远看有如鬼魅浮空。外头喧天歌舞,透过灯楼蒙皮阵阵传来,在这个阴森空旷灯楼里形成奇妙音响效果。那种感觉,就好像是阴阳两界被撬开条缝隙,从人间透点阳气过来。
“你是哪里人?”张小敬忽然开口问道。带路护卫开始没反应过来,直到他感觉到肩膀被拍下,才意识到是跟自己说话。
“在下是越州团结兵,柱国子。”
“哦?”张小敬略觉意外,团结兵都是土镇,只守本乡,但若是父祖辈加过“柱国”荣衔,身价可就不同,少说也能授个旅帅。
这种级别军官,也跟着萧规搞这种掉脑袋营生?张小敬暗想着,头向后摆:“那你呢?”后面护卫连忙道:“在下来自营州丁防。”
这段路走下来,两名护卫已经被张小敬完全折服,无话不说。没费多大事,张小敬便套出萧规对他们叮嘱:“只要张小敬和毛顺不主动离开玄观外出,就不去管。”
不外出,便不能通风报信。换句话说,在灯楼和玄观内随意行动都没问题。
张小敬摸到萧规底线,心里就有底,他忽然抛出个问题:“你们恨朝廷吗?”
两名护卫异口同声:“恨。”
“如果你有个机会,让大唐朝廷毁灭,但是会导致很多无辜百姓丧生,你会做吗?”张小敬声音在黑暗中不徐不疾。
缘边诸州,皆有戍边人丁,地方军府多从中招募蕃汉健儿。张小敬道:“哦?河北那边啊,记得你们那出个平卢节度使?”
“对,安禄山安节度,就是营州。”护卫恭敬地回答,“就是他麾下越骑。”
听到这名字,张小敬就着烛光又看得仔细点,果然这个护卫有点胡人血统:“那你怎会从平卢军跑到这里来?”
护卫苦笑道:“长官擅动军粮,中饱私囊。转运使派账房来查,反被他把火连粮仓起给烧死。因为之前得罪过长官,被他说成纵火之人。无从辩白,只能逃亡。”
“咳,哪儿不是这样?天下乌鸦,总是般黑。”前面护卫插嘴道,想必他也碰到过什怨恨之事。后面护卫辩解句:“安节度倒是个好人,讲义气,可惜这样官太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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