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算阙勒霍多真被削弱,那也定是这个男人前后奔走功劳吧?
张小敬挣扎着要起来,檀棋连忙搀扶着他半坐在柱子旁。这时元载也悠悠醒转过来,他揉着剧痛后脑勺,抬起头来,发现砸自己是个婢女,不由得恼怒:“大胆贱婢,竟敢袭击靖安司丞?”
其实真正靖安司丞是吉温,元载这说,是想习惯性地扯张虎皮。谁知这触动檀棋逆鳞,她杏眼瞪:“你这夯货,也配冒充靖安司丞?”拿起铜烛台,又狠狠地砸下。这次力度比刚才更重,砸中大腿,元载不由得发出声惨叫,又次跌倒在地板上。
“檀棋……”张小敬叫住她,无奈道,“他确实是靖安司人。”
听这话,檀棋扔开烛台,眼泪扑簌簌地落下来。这种人都进靖安司,岂不是说公子已然无幸?元载见求生有戏,急忙高声道:“在下与张都尉之间,或有误会!”
些,她推开已经扭曲变形房门,在烟尘弥漫中跌跌撞撞,却不知该去何处。
恰好就在这时,檀棋看到元载正准备举刀杀人。她不认识元载,但立刻认出张小敬脸。情急之下,她举起根沉重铜燮牛高脚烛台,狠狠地对元载砸去,这才救下张小敬性命。
听完檀棋讲述,张小敬转动脖颈,面露不解:“你不是在平康里吗?为何会出现在勤政务本楼?”
他不问还好,问,檀棋直强行靠意志绷紧情绪坚壁,终于四散崩塌。她扑在他胸膛之上,放声大哭,口中不断重复着:“对不起,对不起,对不起……”她觉得自己真是什用都没有,什事情都没做好,终究还是让阙勒霍多爆发,枉费公子和登徒子番信任。
“不要哭,到底怎回事?”张小敬语调僵硬。
张小敬盯着这个宽阔额头官僚,自己窘迫处境,有半都是拜他所赐。他沉着脸道:“之前提醒你兴庆宫有事,如今可应验?”元载忙不迭地点点头。刚刚被这疯婆娘砸得生疼,他不敢再端起官架子。
“既然如此,那你为何还要杀?”
元载心思转得极快,知道叩头求饶没用,索性抬脖子:“那多人,都亲眼看到都尉你准备炸掉灯楼,纵然人相信,也没法服众。”
这句话很含糊,也
檀棋啜泣着,把自己借太真之手惊动天子事讲遍。张小敬欣慰道:“若非你在御前这闹,让他们撤掉全城通缉,只怕在晁分门前,已经被这个家伙射杀——所以你努力,并没有白费。”
他试图伸手去摸她发髻,不过动胳膊,牵动肌肉阵生疼。
“可是,阙勒霍多还是炸……”檀棋眼泪把脏脸冲出两道沟壑。刚才那场混乱,给她冲击实在太大。靖安司同人奔走这久,却终究未能阻止这次袭击。强烈挫败感,让檀棋陷入自怀疑流沙之中,难以拔出。
张小敬虚弱地解释道:“刚才那场爆炸,本来会死更多人,多亏有你在啊——早说过,你能做比端茶送水更有意义事,多少男子都不及你。”
檀棋勉强笑,只当是张小敬在哄骗自己。他身躯上血迹斑斑,衣衫破烂不堪,她简直难以想象,在自己被囚在勤政务本楼这段时间,他独自人要面对何等艰难局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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