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平卢……”李泌仔细咀嚼着这个名字。
相比起其他九位节度使来说,平卢节度使比较新,刚刚设立两年不到。它其实是从范阳节度使析出来个次级,只管辖十个守
若说哪个外地客户对京城委托需求最大,则非这十座留后院莫属。
李泌微微动容,牵扯到留后院,便与边事挂钩,这件事就变得更复杂。他问道:“那你们与留后院之间账款如何结算?”
这是个极其精准问题。若他味追问委托内容,队正可以搪塞说不知情;但从财账这个环节切入,却有流水为证,很难临时隐瞒。
队正知道这问题问得刁钻,只得吩咐旁人取来火师那边账簿,解释道:“们与留后院账,每月结。总部送单据过来,留后院按单据付账。到底是什细项,除非是京城经手委托,否则们不知道。”
守捉郎在京城据点,需要承担汇兑折买事,把各地酬劳集中起来,换取粮草铁器等物运回边境守捉城,所以大账都从这里结。
个名字。
李泌想想,又问道:“守捉郎会自己接生意吗?”
队正道:“不可能,切委托,都必须经过火师。”
“如果外来,是不是京城地面就管不着?”
队正愣,李泌下子就问到点上。确有这种可能,外地守捉郎接外地客人关于京城委托,来到长安,这种情况,则不必经过京城火师。但是长安分部会提供定基本协助,比如落脚点,比如向导和情报支持,但具体事项他们不过问,也不参与。
“取来看。”
李泌没有轻信队正话。他带几个老书吏,把近年来守捉郎账簿都拿过来,亲自查证。对个秘密组织来说,这简直就是公开侮辱,可队正咬咬牙,没敢造次。
李泌下指示很简单:找出年来十座留后院与守捉郎所有交易,减掉京城分部经手委托,看看交易数字最高那个是哪家留后院。
要知道,在靖安司安插个眼线是件极困难事,价格定非常昂贵;如果要搞出蚍蜉这大规模计划,花费更是惊人。这个数字,会体现在交易额上。只要查查,哪座留后院花在外地委托守捉郎到京城做事费用最高,结论便昭然若揭。
很快书吏们便得出结论——平卢留后院。仅仅只是天宝二载,它付给守捉郎费用就超过万贯,其中京城委托所占只有不到两千贯。
如果陆三是在外地接委托,前来长安潜伏在靖安司里,那在京城火师里确实查不到什根底。
“那些外地客人,以什人居多?”
队正也不欺瞒:“大豪商、边将、世家、地方衙署等。”李泌追问道:“那哪种外地客人,他们委托京城事比较多?”队正终于犹豫起来,欲言又止。李泌进逼步,语气凶狠:“之前你们派人刺杀突厥右杀,已经触犯朝廷忌讳,再不老实,这黑锅就是你们守捉郎来背!”
队正叹口气,知道这位*员根本糊弄不过去,朝东边看眼,低声道:“留后院。”
在刘记书肆对街,是十座留后院。这些留后院背后分别站着位节度使,代表他们在京城耳目。留后院相对独立于朝廷体制,他们既传送外地消息给中枢,也把中枢动态及时汇报给节度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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