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两位有什事?”
郑教授刚要说话,就被那个小青年给拦住:“你小子年纪也不大,能耐倒不小,把老师面子都驳。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哈。”
听着他语气流里流气,有些不善,不像是夸奖。小青年从怀里掏出枚玉佩,轻轻搁在玻璃柜台上,拿无名指点点:“哥们儿也是少年,咱们俩少年就不说老话。姓药,叫药不然。你这儿不是经营金石玉器?哥们儿手里有件东西,看你收不收。”
心里咯噔声,心想果然来。他这个举动,在古玩行当里有个说法,叫做“斗口”。斗口这个词本来是旗人玩鸟术语,意思是斗口不斗手,不玩真。后来演变到古玩行当,就成卖主儿不是真要卖玩意儿,而是要考较收宝之人眼力。这种试探是明目张胆,几乎可以算是种挑衅,般只有卖主儿跟收宝有深仇大恨,成心要砸人招牌,才会这干。
可跟他能有什仇呢?估计是这位老教授被削面子,所以找来自己学生砸场子。
好意思开口。刘局转身离开,被秘书带出大楼,果然方震还在门口等着。他看出来,递根烟给。说不会,他也不勉强,自己叼起来,拉开红旗车车门。
们按照原路返回,路上方震都盯着车窗外头,不吭声。实在忍不住,问他:“刘局到底是什单位?”方震回答很简单:“有关部门。”
“和什有关部门?”
方震摇头:“该说,领导会亲自告诉你;领导觉得不该说,不能说。”
既然人家不肯说,也不好继续打听,只得闭目养神。可是根本静不下来心思,脑子都是那五个茶碗在兜兜转转。
药不然看面露犹
接下来三天里,风平浪静,就好像刘局从来没见过样。方震也消失,但猜这家伙定隐藏在琉璃厂附近什角落里,面无表情地注视着这家四悔斋举动。
这三天生意和从前样,每天来那四五拨人,问比买多,中间房东还来次,苦口婆心给他做思想工作,终于又赚得个星期时间。尽管有这些俗务缠身,可心境和从前大不相同,看人进来,先琢磨这人知道不知道“明眼梅花”,听没听过五脉源流,又不敢问出口,整个人都快魔怔。三天下来,居然笔买卖都没做成,真有点心疼。
当然,想得最多,还是们家事。爹肯定是有事瞒着,不然对从前事不会点都不提。记得小时候也问过爷爷在哪里,提这个,爹就生气,抄笤帚疙瘩揍屁股,所以也没敢细问——可惜他已经过世,没法从坟里爬出来告诉真相。们家又没什亲戚,时间真教无处去查访。
这天,大早开张,百无聊赖地坐在柜台后,翻着账本,心里盘算着这个月房租该怎结。从店外头忽然进来两个人,老少。老认识,是那天参与鉴定汉印专家,刘局叫他郑教授;小跟年纪差不多,戴着副墨镜,穿着花衬衫,扮相流里流气。
郑教授看到,立刻点点头:“没错,是他。”愣,还没说什,那小青年走上前来,上下打量番,很不礼貌地问道:“你是许愿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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