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局把西边
茶碗重新翻过来，忽然叹
口气：“这五行之势缺金，其实缺不是你那本书，而是那本书背后隐藏东西。”说完他动手把五个茶碗重新摆成梅花状，然后若有所思地看着
，看得直发毛。
又扫
眼那五个攒成堆茶碗儿，忍不住开口道：“五瓣梅花阵？”这个意思再明显不过，梅花五瓣为聚，意为结义或者聚首——刘局是打算把《素鼎录》背后隐藏那个什
东西，跟其他四瓣合到起。
刘局从椅子上站起来，背着手走到窗台边，把窗帘往里拽拽，神色也变得郑重其事：“小许，你说古董这行，最重要是什？”
“别买假货。”
“不错。古董这行变化万端，但归结到最后，就在两个字上打转：个‘真’字，个‘赝’字。古董这个行当几千年来，说白就是真伪之争，正赝之辩。”
看抓耳挠腮，忍不住乐。他往茶碗里斟点茶水：“这茶碗，式五只，般模样。碗倒扣，四碗朝天，是个五行不全之势。也好久不使。”他指指茶碗，又指指身后墙壁，算是额外给个提示。
回头看眼身后墙壁，心里忽然动。这间办公室墙壁是最普通那种白色，跟茶碗胎色差不多。
对，应该是跟颜色有关系。
阴阳五行涵盖意义非常广，对应五向、五味、五音等等，同时也对应着玄白赤黄青五种颜色。
金行对应颜色，恰好就是白色，白色又被称为素色。难道……惊疑地抬起头，他意思难道是说，这个茶阵里缺少，是那本《素鼎录》？
说完刘局用手慢慢摩挲茶盘：“有人做旧，就有人掌眼。有人被打眼，自然就有人帮着砸浆。这五个茶碗，分别代表五条鉴宝源流。这五脉传承久远，掌是整个古董行当眼，定是鉴宝圈心。只要过他们手，真伪就算定，全天下走到哪里都认。所以五脉凑在起，又叫做‘明眼梅花’。玩古董人去鉴宝，听到这四个字，都服气。”
“怎都没听说过？”自己好歹也做好几年买卖，可对所谓“五脉”却闻所未闻。刘局话越听越悬乎。
“那你听过中华鉴古研究学会？”
“这个听过。”点点头。玩古董，多少都听过这个学会名字。它虽不是国家机构，但也算得上是民间专业级鉴定机构，不过它比较低调
“您想要，是本书？”故意把书名含糊下，带点侥幸。
刘局闻言哈哈大笑：“你这孩子，心眼儿还挺多。告诉你，刚才那汉印，试是你师承，而这茶阵，试是你见识。你说想要是本书，只解对半。不过你原本无所知，能凭见识解到这层，算是不容易——你那本书，里头带个素字，对不对？”
没有选择，只能点点头。这位刘局讲话很有艺术，从头到尾都掌控着局面，而且问问题都带着预设立场，这在藏古界有句行话，叫“话耙子”，意指舌头上带着三钩六齿，三两句话就能把人底细全耙出来。
“看把你吓，不会要你那本书。”
“您要也没用，那书是加密过，密码就个人知道。”嘟囔句，刘局却只是笑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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