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烟烟开口道:“去打听。”摇摇头:“不妥,刚才仔细观察那个老头子,他若有若无地怀着戒备心态,可见对们已经起疑心。这事,咱们得谨慎点。”
这时候,药不然插嘴道:“甭问,问也白问。这窜货场比外头摊子高级,讲究和忌讳也特别多。就连出价,都是伸到袖子里拉手,不让旁人看出来。出事他们不乐意家丑外扬,也是可以理解。”
“问
盏钧瓷瓜形笔洗。钧瓷那是何等珍贵,俗话说“纵有家财万贯,不如钧瓷片”,如今忽然有个完整钧瓷笔洗出现,少不得引起不少人注意。在付贵穿针引线之下,几个大铺子联合起来,搞个窜货场,召集些老客户当场竞价,价高者得。
买东西,总得先过过眼。付贵收大笔订金,却直推脱说卖家还没准备好。他在市场里声誉向不错,铺子老板们也就没想太多。直到拍卖当天,他还是没出现。几个铺子老板沉不住气,联合起来上他家去找他,结果大门紧锁,主人却失踪。他贯独居,也没结婚也没孩子,这走,真不知道能走去哪里。
老板们没奈何,正要回头,迎头撞见个老太太。老太太说她们家本来祖传个碟子,无意中被付贵看见,说是值钱东西,拍着胸脯说能帮她卖个好价钱。老太太信以为真,就把碟子交给他。这直到现在都没动静,老太太等得着急,所以想过来问问。
两边仔细对,铺子老板们全明白。老太太嘴里碟子,正是那个钧瓷笔洗。敢情付贵是两头吃,这头支应着窜货场,骗笔订金,那头还把老太太东西给骗走。他自己前后穿针引线,空手套白狼,回头换个地方把笔洗出手,又是好大笔进账。
这下子可把人给得罪惨。古董行当是个极重信誉地方,尤其是拉纤人,更是把信誉视若性命,这个付贵倒好,逮着机会狠狠黑回,固然是白白赚件钧瓷,可信誉也都完蛋。不少人已经说,旦看见这个老头子,要狠狠地收拾他顿。天津小流氓们那几天满街乱溜达,因为有人放话,谁要是发现付贵藏身之处,奖励台双卡录音机。
们三个听完,都是阵无语。这类利欲熏心故事们都见过不少,但吃相像付贵这难看,还真不多。
药不然问:“也就是说,您也不知道付贵现在在哪里?”
张店主笑道:“要知道在哪儿,早就告诉街坊。现在付贵是整个市场公敌,谁敢留他。”
还想再问,药不然却偷偷使个眼色,示意别说。他跟张店主又扯几句闲话,然后扯着和黄烟烟退出店铺。问他到底什情况,药不然摇摇头说:“天津这地方,古董行当也自成圈,跟北京那个圈子虽有交通,可骨子里彼此都看不上眼,有点像京津两地相声界关系。付贵说到底也是天津圈子自己事,家丑不外扬,咱们再问下去,人家肯定不乐意。”
皱起眉头,这就麻烦。付贵这祸惹得比天都大,他肯定早就不知跑哪里去,绝不会轻易露头。不找到付贵,就解不开木户有三笔记之谜;不解开那个谜,就换不回东北亚研究所那群老头子支持;没他们支持,玉佛头就回不来,这几件事环环相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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