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电话递给前排
方震，方震接过去嗯
几声，又面无表情地送回来。耳朵
贴到话筒，刘局已经换个比较轻松口气：“听说你把黄烟烟给气跑？”
“黄大小姐自己脾气大，可没办法。”
“你这
聪明，怎就哄不住姑娘呢？你稍微让让她。这件事做好，也就等于团结五脉。周总理在万隆会议上怎说？求同存异啊。”
看刘局开始打官腔，随口敷衍几句，就把电话挂。这个刘局，每次跟他说话都特别累，老得猜他在琢磨什。放下电话，看到药不然在
米，雕刻极其精美，是镇窟之宝。根据史料记载，这尊大佛是武则天捐出自己脂粉钱修建而成，容貌完全依照武则天本人相貌刻成。照片上那尊玉佛头，和大卢舍那佛相貌非常类似，两者秀美眉宇之间都透着股威严之气，俨然有女王气象。
“这没什奇怪。”刘局在电话里说，“这尊玉佛是供奉在则天明堂之内，有很大概率也是依照她面容雕刻而成。”
立刻说：“正是因为这两尊佛像都依照武则天相貌雕成，才会有问题。发现蹊跷之处，共有二。
“第点，大卢舍那佛头部发型是水波式，属于犍陀罗流派风格；而这个玉佛头发型却是螺发肉髻，是马土腊流派作品。这两个佛陀造像流派起源于古印度，在盛唐都有流行，但是泾渭分明，极少互相混杂——大卢舍那佛和这个玉佛头同样是描摹武则天形象，风格应该统，但两者却走不同装饰路线，其中古怪之处，可资玩味。
“第二点则更为离奇。在玉佛头肉髻上还能看到圈微微扇形凸起褶皱，层叠如帜。这种装饰风格叫做‘顶严’，而玉佛头上‘顶严’风格与寻常大不样，它弯曲角度很大，象层层洋葱皮半剥开，直垂下到佛祖额头，斜过两侧，像是两扇幕帘徐徐拉开，很有早期藏传佛像特色。这就非常有趣，武则天时代，佛教刚刚传入西藏，距离莲花生大师创立密宗还有好几十年呢。在武则天明堂里，居然供奉着几十年后才出现藏传佛教风格，这也是件令人费解事情。西藏在初唐、中唐时期佛像都是从汉地、印度、尼泊尔以及西域等地引进，风格混杂，然后在朗达玛灭佛时全毁。所以那个时代佛像究竟是什样式，只能揣测，很少有实物。也是从个活佛那里听过，才知道有这回事。
“得重申句，这些只是疑点，真伪还不好下结论。”
听完汇报，刘局那边沉默下，指示说：“这些疑问，你跟木户加奈说没有？”
“还不到时候。她也有许多事瞒着们。她既然把金钩甩过来，咱们将计就计，看被钓到底是谁。”
说白，这就是场斗智，木户加奈不仁在先，也就不要怪不义在后。她想拿照片糊弄过去，却捏住这张佛头底牌，谁笑到最后还不定。
刘局下达指示：“仅仅凭借这些细节，确实还不足以下结论。既然木户加奈请你们帮忙寻找付贵，那你们尽快去找吧。让方震给你们从公安系统提供点帮助——但你们记住，你们目前所做切，都是民间行为，国家是不知道。你把电话给方震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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