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西安到岐山并不远。说不定当初父亲来西安,也是为前往岐山去处理什事情。虽然他从来没在面前提及过许家从前事,但能感觉得到,那些事直萦绕于心,他从未忘怀。他临终前留下“悔人、悔事、悔过、悔心”,定与此有关。
在西安找到个父亲以前学生,也是当初来西安考察学生之。他告诉,那次考察期间,许教授确实离开过队伍,大约三天时间,说是去附近个县文物局见位老朋友,但具体去哪里没提。问他,父亲专业并非田野考古,为什突然想来西安考察?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,只说这次考察来得特别突兀,似乎是许教授自己主张,路费都是自掏腰包,没有从大学走费用。
听起来,父亲似乎从开始,就是打算去岐山,西安考察不过是个幌子而已。
临走之前,那学生问下父母平反情况,阵唏嘘,说许教授是他见过最好、最低调老师,这样人居然在“w.g”中也被整得死去活来。
“许教授被整这件事特别突兀,夜之间,就出现批斗他大字报,落款是毛**思想战斗队。当时群情激奋,也没人想过。后来问过圈才知道,他们都不承认
带学生去考察,在家里没人带,所以索性把也齐带去。从个博物馆跑到另外个博物馆,看过什东西早就忘,只记得母亲给掰整碗碎碎羊肉泡馍,吃得无比香甜。还拉着母亲手去乾陵、大雁塔、华清池,还在父亲那群学生帮助下爬小半华山。那是为数不多快乐记忆之。
等等。
在西安记忆里,找不到父亲身影。在卧铺上下子睡不着,拼命在记忆里搜寻,却无论如何想不起来他去哪里。西安记忆里除吃、玩就是母亲和那些学生,父亲好像只在抵达和离开时候才有印象。
他到底去哪里?
个惊人念头钻入脑海:难道……他去岐山?
对许城之谜来说,岐山是个非常关键地点。
从郑国渠透露给消息可知,岐山县是整个1931年探险起点。而且在许城和木户有三出发前个月,郑虎来到这里为许城打造件和关公有关青铜器。不知道郑虎和木户有三有没有见过面,不过他铸造那件与关公有关东西,定跟许城和木户有三二人失踪息息相关。
而且手里还握有另外个信息,个只有才知道情报。那本《素鼎录》笔记里,在序言中曾经提到,这本笔记乃是味经书院刊书处高手所制。味经书院是清末民初期间陕西五大书院之,位于泾阳,刊书处是其下属,乃是陕西早期出版机构,出过许多维新书籍。
查过相关资料,味经书院早于光绪二十八年并入弘道学堂,而刊书处也随之撤销。其中部分转为民营,在民国直以装帧为业,仍以味经为名——而这个刊书处,就位于岐山。
这两则消息单独来看,都没什意义。但把它们合起来研究,两条线索却都汇聚到岐山这个交汇点。他们在这里出发,笔记也是在这里制作。觉得要解开1931年之谜,岐山是必然要来——这也是为什希望单独行动原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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