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盗洞是笔直打下去,稍微带点斜度,俩手碰脚脚碰头口气摔到洞底。背部落地瞬间,摔得眼冒金星,脑子震成锅粥。郑国渠侧卧在旁边,动不动,好似晕倒般。
这盗洞不深,也就四五米,能看到洞口晨曦微光。摸索番,发现洞底不是黄土而是片青砖,然后在洞侧还有条倾斜向下窄洞,黑漆漆阴气逼人。估计们所在位置,是这座墓室顶部。他们打洞打到这里,定准墓室位置,然后顺着那条窄洞下去找入口。
忽然触到个冰凉硬东西,拿起来看,赫然发现是半块人头盖骨,白骨森森,半个眼窝睥睨着。连忙把它恭恭敬敬放下,双手合十,拜几拜,心说不是要惊扰你安眠,实在是情非得已。
这时候,头顶洞口冒出几个人头,其中个惊慌地喊道:“郑老大,你在下面吗?”恶声恶气道:“你们老大现在摔晕,就躺在旁边。你们想救他,就得听。快让那姑娘过来说话!”洞口沉默片刻,很快黄烟烟声音传下来,声音还是那冷静:“还活着?”
看她平安无事,便喊道:“你先走,如果他们拦你,你喊嗓子,就把郑国渠脑袋撅!”这话是喊给她听,也是喊给其他几个人听。虽不是穷凶极恶之徒,却也不是谦谦君子,“w.g”里没少跟人打架,书包里藏板砖是家常便饭。
则天明堂佛头重要讯息。付贵不知道其中奥秘,但熟知古董人听就明白。这个郑国渠是鉴古老手,他收购那枚镜子,说不定已经洞悉其中奥秘,甚至有可能从开始收购就是带着目。
赌,就是他也知道佛头这件事。现在看他反应,知道自己赌对。
郑国渠把双腿绳子松开,然后大手抓着肩膀,百十斤重量,被他跟拎小鸡样拎起来,直接带到那个盗洞边。这个盗洞是个宽方口,好似个下水道入口,直通通深入往地下,看便知出自专业人士之手。就这半站在洞口边缘,全靠郑国渠抓住肩膀,他只消轻轻推,就会掉进去。
郑国渠淡淡道:“你说吧。”
“你先把她放。”
“你怎办?”黄烟烟问。
“你走,九死生;你不走,咱们俩都是十死
郑国渠咧开嘴乐:“你媳妇儿就快成别人媳妇,你还在这讨价还价?”
不远处,黄烟烟气喘吁吁地被围在中间。她虽然踹开好几个人,但毕竟对付不七八个手持武器壮年男子。她头发散乱,上衣被撕开角,露出脖颈片白腻。
深吸口气:“们来安阳,其实是为你手里那枚海兽葡萄青铜镜,镜里有关于则天明堂玉佛头重要讯息。”郑国渠略露惊讶,但很快摇摇头:“挺有意思,但还不够。”
“现在那个玉佛头在日本人手里,要归还给国家,可是……”
声音逐渐放低,郑国渠身子微微前倾,身体震。突然疯狂地扭动身躯,脑袋狠狠地撞向郑国渠。郑国渠闪动很快,手掌推,要把推下去。张嘴口咬住他衣领,死不松口,两条腿不由自主地用上黄烟烟在天津“教”那招土狗吃屎,猛绊,郑国渠个踉跄,连同前后跌入盗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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