失望地叹
口气。方震忽然开口：“你看过《福尔摩斯》吗？”
“看过电视。”
“有时间可以看看小说，写得很不错。”方震
语气从容不迫，“福尔摩斯在里面说过
句话：当你排除掉切不可能以后，剩下即使再离奇，也是事实。”
们两个不约而同地转动脖颈，看向那间小小关帝庙。此时夜幕降临，那没有半点香火小庙看上去格外落寞。们相视默契笑，起走到那关帝庙里，把青铜关羽像取下来，又搬开坛座。就着落日余晖看圈坛座底下地面，冲方震做个确认手势。
庙里地面是用尺见方石板铺就，板隙处和外墙样，塞满用红土染过菇莎草，形成红色格条颇有藏区风格。菇莎
她却嚅动嘴唇，喃喃轻言：“小时候很淘气，家里有几栋明治、大正时期木制老建筑，是最喜欢去游乐场。有次，爬上间旧屋房梁上玩，无意中发现在房梁上有处暗格，里面藏着本笔记。高兴得不得，手舞足蹈，不留神，却把梯子踢倒。那栋建筑隔音效果很好，位置又很偏远，无论怎
大声呼救，别人都听不到。就那攥着笔记，惊慌地蜷缩在房梁上，等待着被大人们发现……”
“木户笔记，原来是你找到？”
木户加奈点点头，把头埋到臂弯：“那时个人站在被隔绝高处，感觉非常害怕，也非常孤独，只有那本笔记陪伴着，给力量，直到获救。始终认为，那是祖父寄寓在笔记里灵魂。他保护，也选中来完成他夙愿……”
大概是这相似场景触动她童年阴影，木户加奈情绪有些不稳定。只得把她搂在怀里，慢慢抚摸她头发。她忽然问道：“如果死，你会不会难过？”
“别胡说，咱们谁都不会死。三个大活人，还能被座小山困住？”轻声斥道，拍打她头。
木户加奈把头抬起来，竟已是泪流满面。她摇动着手臂：“你还不明白？们找到祖辈们留下来痕迹，然后身困绝境。完全相同场景啊，你听到吗？这是轮回，这是宿命。们祖父，定在这附近看着们！”
听到这里，脑子里只剩下她句话不停回荡：“祖辈留下痕迹。祖辈留下痕迹……”搂住木户加奈，闭上眼睛，隐隐发现，之前忽略个很关键次序。
1931年6月，许城和郑虎来到岐山，铸造青铜关羽，郑虎离开；然后在7月，许城和木户有三，还有神秘“第三人”前往海螺山搭起库奴栈道，登顶找到玉佛。由此可见，许城应该是在6月到7月之间，把故意做旧青铜关羽带上海螺山，替换掉卢舍那佛像，然后才下山跟木户有三汇合。
换句话说，在库奴栈道修成之前，许城有另外个上下海螺山通道——而且这条路还很稳固，否则不可能把那沉重青铜关羽像弄上去。
这条路肯定已经不在，但至少给们提供另外种可能。站起身来，安抚下木户加奈，找到方震，把想法跟他说。方震沉思片刻：“确有这种可能，不过刚才仔细地勘察过周围山崖，没发现任何栈道以外痕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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