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也不能说全无收获。闯入是个意外事件,从阎家三个人瞬时反应来看,他们应该跟古董造假或老朝奉毫无关系。
要是大眼贼故意给错地址,要是老朝奉狡猾,觉察有异,就立刻把这边联络站撤。无论是哪种可能性,都意味着这条线已经失去价值。刘鸣和烟烟说没错,老朝奉是个狡如狐,狠如狼,惊如鼠人。说不定正是大眼贼落网惊动他,这才立刻收回手脚。
想到这里,无奈地摇摇头。冒着被五脉和烟烟指责风险来到此地,结果却是无功而返。挨骂是小事,关键是老朝
什时机离开最好。不料门外忽然又是响,和她同时转头去看,看到个中年人推门走进来,正是阎山川。
这下子饶是心理素质好,也不由得惊慌起来。老天爷你也太混蛋,平时夫妻俩都准时准点,怎今天这寸,全都提前回家啊。
阎山川看到屋子里多个男人,立刻警惕地停住脚步,朝瞪过来。知道,如果给他以思考时间,不消两秒就会大难临头。急中生智,拿出鉴别古董眼光扫他眼,看到他脸色潮红隐有酒气,心中立刻有计较,上前步劈头喝道:“山川!你这喝酒老毛病怎还没改,怪不得升不上去!”
阎山川听到这话,肩膀颤,脸上居然浮现出些许羞惭神色,显然被说中心思。
其实这事说来也简单。屋子里摆放着不少酒瓶,结婚照还摔裂半,再加上刚才阎小军说爸妈总吵架,说明家里矛盾重重。个事业单位中年记者,居然还住在这种小平房里,显然在单位里混得不怎样。阎山川不得志,就算不是家庭矛盾主因,也是重要原因之。这会儿才六点,阎山川身酒气回来,定不是应酬吃饭,很有可能是自己喝闷酒去。
综合这些线索,再稍加发挥,下子正中他要害。趁机快步走到他跟前,语气半是劝诫半是斥责:“小军都这大,嫂子多不容易,你是家里顶梁柱,得争点气啊。”
“你是……”阎山川有点蒙。不由分说打断他话:“是!是外人,可有些话就得外人来说!”把嘴凑到他耳边,压低声音道,“床底下书,嫂子可都知道。”阎山川眼睛鼓,顿时大为紧张,支支吾吾解释说那是大钟送。他媳妇柳眉立,已经听出有些不对劲。长长叹息声,指着他媳妇说:“这话啊,你自己去跟嫂子解释吧,不管!”
这句话是最狠,故意不挑明什事儿,他们夫妻俩只要有矛盾,肯定会自动代入进去。这招“祸水东引”果然奏效,阎山川媳妇脸色阴沉下来,不定想起什陈年宿怨。阎山川想解释,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。趁这个空当,怒气冲冲推门而出,还故意把门重重摔上。
出门以后,头都不敢回,溜烟儿跑回爱民旅馆。进房间以后屁股坐到沙发上,背后已经被冷汗溻透。说实话,这事做得有些不地道。与老阎往日无怨,近日无仇,却要他平白替承受这飞来无妄之灾,但别无选择,看以后能不能找机会补偿吧。
坐在沙发上把气儿喘匀点,又起身拿起暖瓶给自己倒杯热水,心里才慢慢恢复平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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