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杂志社那封信送回前台,离开大楼。等走到刘记羊肉烩面时,钟爱华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。把相机给他,让他送到附近相熟洗印店去冲洗,有个小时就能拿到照片。
们俩进小店,点两碗羊汤、两碟小菜,边吃边说。钟爱华告诉,那个邮递员回邮局以后,跟谁也没接触,直接回家,钟爱华还记下他家地址,然后把新郑图良事跟他讲遍。
“您没设法溜进去看看?”钟爱华问。
摇摇头:“估计这里只是个联络处,里面不会有什有价值东西。贸然闯入,恐怕会惊动他们,得不偿失。”
“那您接下来打算怎办?”
纸箱子和废纸堆,门框还留着胶带痕迹,紧闭磨砂玻璃门上贴着张打印纸,上面印着“新郑图良”四个字,怎看都不像家正经公司。
看这名字,就知道肯定有蹊跷。
国家有明文规定,制贩高仿古代工艺品是合法,制贩赝品是违法。可是高仿和赝品之间定义特别微妙,它们区别,往往只在于买卖时候是否明确告知性质。说白,同样件唐三彩,你说这是高仿您拿好,这就合法;您说这是乾陵挖出来,就不合法——当然,两者价格也是个重要参考——所以很多造假者钻这个法律空子,给自己披上层仿古工艺品合法皮,公然生产大量高仿品。至于这些高仿品在市面上以什身份流通,那就不足为外人道。
在门口观察会儿,没着急敲门,而是转回楼下。跟前台小姑娘攀谈几句,趁机从纸箱子里偷偷拿走封寄给本楼家杂志社信,又借张信纸和个空信封。在信纸上潦草地写几句话,放进信封,然后填入阎山川家地址,撕张邮票封好,再走上楼去。
敲敲门。门很快开条小缝,个女人探出头来,脸警惕地看着。把两封信递过去,满脸堆笑:“你好,是三楼律师所,刚才上楼时候看见邮递员掉两封信,估计是你,给送过来。”
“先回北京上报给学会,等他们研究下步策略。”回答道。
“当啷”声,钟爱华手里钢勺掉在桌子上,脸吃惊:“您这就回去?”
“嗯。”回答。出发之前就跟自己做约定,查出线索适时收手,绝不恋战。老朝奉障眼法已去,新郑图良浮出水面,再往下查,恐怕就得借助学会力量。而学会没有执法权,只有建议权,想动外地造假窝点,必须通过刘局、方震他
女人表情稍微缓和点,她接过两封信,飞快地扫眼信皮,然后拈出那封杂志社信还给:“这封不是。”
把信接回去,有意无意往办公室里张望眼:“哎?你们是做工艺品啊?这认识几个朋友,需求挺大,有兴趣合作回吗?”
“对不起,们这儿不对外。”女人生硬地回答,然后“砰”地把门给关上。
捏着信封,望着紧闭大门,“嘿嘿”冷笑声,举起相机拍几张。这家叫新郑图良公司,果然是老朝奉制假产业链中环。
仿佛已经看到束光芒从天而降,锁定老朝奉在阴影中只脚。距离把他彻底拖出在阳光下日子,已经不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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