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郑教授，您不必勉强……”
郑教授
抬手阻住
话，表示不必在意，然后说道：“想知道名单里都有谁，这个很难。但反过来想，你若心里有个人选，想知道他在不在名单里，这个就相对容易点。”
眼睛亮，郑教授话没错。如果有特定目标，想知道他是否参与《清明上河图》鉴定，可以有多种办法去求证，不定通过名单。最简单，是去问他本人，或者去查他当时行程，或者询问他身边人，总之手段多多。
“那你有人选吗？”
想
下，回答说：“嗯……没有特定，不过应该是五脉中人。”郑教授放下酒杯，思考片刻：“书画鉴定肯定是刘家事，而他们家
中国古玩格局。不用别，只消拍出去两件天价文物，市场气氛马上就能被引导起来，到时候你想让什
藏品红，它在市面上就大热；你说哪件藏品值多少钱，它就值多少钱。能把控住市场风向和价格，这其中利益，大去。
以五脉这多年积攒下来业界信誉，搞起拍卖行来，确实实至名归。有明眼梅花坐镇，还怕这拍卖行卖不是真东西吗？不过拍卖行牵涉太多，操作起来非常复杂，人脉、政策、资金、人才样都不能少，更不能没有整个古玩行当支持。这大工作量，难怪五脉都忙个四脚朝天。
“这折腾，是比从前赚钱多，可整个五脉牵扯到利益太广太复杂，就不纯粹。现在社会上总说切向钱看，但咱们学会可不能时眼热，为眼前利益把招牌给毁不是？五脉这干，成下场踢球裁判，早晚得出事呀。现在社会上老说，造导弹不如卖茶叶蛋，直愤愤不平。想不到咱们五脉也要向钱看……”郑教授晃晃酒瓶子，“哎，不说，不说，说说你吧，你怎想起来要关心《清明上河图》，这不是你专业啊？”
“不是跟您说嘛，想提高下文化修养。”
郑教授看眼，把酒瓶子重重搁，大为不满：“虽然迂腐，但不傻。你真想研究这个，书店里书多去，何必追着要问鉴定者名单？”
“哎……这个……”下子没词儿，最后无奈地叹口气，看着他道，“不想跟您说谎，这事儿现在还不能说。”
“跟许城有关系？”郑教授眼神凛。
点点头，这不算撒谎，但不能继续说下去。素姐特意嘱托过，暂时不可惊动五脉。老朝奉在里面不知道安插多少眼线，所以个人都不能彻底信任。
以郑教授智慧，应该能看穿难言之隐。他无言地看着，先是嘴角嚅动几下，末却什都没说，只是拍拍肩膀，哑着嗓子说不问，等到时机成熟你再告诉吧。知道他是想起药不然，他最喜欢学生，最后却成叛徒，这对他打击是相当大，让他没法对开口说你可以信任。歉疚地看他眼，举起杯子。
们俩在沉默中碰下，各自喝杯，又嚼几粒花生。大概是觉得气氛有些尴尬，郑教授开口道：“其实那份名单，也未必弄不到。”抬头看着他，心里阵感动。即便不肯吐露真相，郑教授还是打算帮助。不知道这算是种赎罪，还是种信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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