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为什不把交出去?”忍不住问道。素姐举动实在太奇怪。刚才们俩在黑暗中,连脸都没见过,只说两句话,她就决定包庇个深夜闯入不知底细人?为什?
“记得你刚才说,要帮申冤和结心愿。”素姐语气特别平淡,没有升降调,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,简直像是盘没放盐水煮白菜。
尴尬地抓抓头:“那是吓坏信口胡说,您可别在意。”素姐道:“君子言,驷马难追。”她语调太平,判断不出来她到底是当真还是在讽刺,只得说道:“您就不担心是坏人?”
“你口音是北京。个北京人,不远千里跑到成济村,定是别有所图,而且所图非小。你是不是坏人不清楚,但只要知道你跟成济村过不去,就够。”
不得不承认,老太太思路清晰得很,仅从口音就推断出这多东西来。仔细端详素姐脸,觉得她神态淡然中带些古怪,可又说不上哪里别扭。
后再勾饰上釉,送入窑内烧制。这间屋子地上摆着这多素坯,应该是用来勾饰和上釉加工场所——但还是那个问题,她是怎看到?
等蹲好,门“吱呀”声被打开小半扇,道微光照进来,恰好扫到刚才站立地方。眯起眼睛,看到个女人背影站在门口,清瘦而矮,背弓得很厉害,年纪看来不小。门外进来几个穿迷彩服年轻小伙子,态度挺客气:“素姐,您刚才听见声音没有?”
被称为素姐女人淡淡道:“听到不知是谁把瓷器踢碎,然后朝那边去。”她指指钟爱华逃走方向。
“们已经派人去追,您这边没事吧?”
“没有——是遭贼吗?”素姐朝前迈步,恰好挡住他们与之间视线。
“那,需要帮您申什冤?”鼓起勇气问。老太太却没接这个话,反问道:“你先说说,你为什会闯进这里来?”略作思忖,
“谁知道,大半夜不让人安生。素姐你把门锁好。柱子,你去把灯都给打开,定得抓住那狗日。”来人骂骂咧咧地吩咐几句,然后招呼其他人离开。
门重新被关上,这次能听清她脚步声逐渐靠近,在距离很近地方停住。她脚步声很奇特,缓慢而细碎,有点像是旧社会裹脚老太太走法。
这时屋子外头“啪啪”传来几声响动,整个作坊大灯全都给打开。时之间,四下亮如白昼。这间屋子只有扇窗户,借着透进来亮光,总算是看见素姐正脸。这是个老太太,面相平凡,脸上却没什沟壑,唯有肤色白得有些不正常。她头发梳得丝不苟,用块方巾包住,身上穿着件确良长袖衬衫,虽然发旧却洗得极为整洁,双手胳膊上还套着碎花套袖。
在素姐周围,看到地瓷器素坯,旁边还有几个架子,上头摆着排排勾彩或没勾半成品。而在架子尽头,是把椅子和个工作台,工作台正面摆放着十几个铁皮槽,槽里都是各色颜料,每色槽,以色调排列,像彩笔盒似丝毫不乱。果然,如猜测那样,这是给瓷器坯胎勾饰工作间。
这位老太太大半夜不去睡觉,个人在这黑屋子里待着,不知想干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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