药来满不在乎地摆摆手:“尽心尽力,也是指望你尽早完事,尽早脱身,大家都方便。你出娄子,肯定也得倒霉不是?”说完他哈哈笑,转身负手,悲壮地迈步走进院子。
刘鸣收关公印,悄悄回到自己房间。他是五脉红字门出身,红字门精研书画,所以这脉子弟书法造诣都相当高,伪造别人笔迹那是轻而易举。刘鸣略抖手腕,就仿造出十来封药慎行短信。然后他只消垫上粒米,盖上关老爷大印,事情就成。
用完印,刘鸣再去找药来,发现药来正趴在屋里龇牙咧嘴地揉着屁股,看来又吃顿好打。他见刘鸣,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,表情凄苦。刘鸣问他怎样,药来冲自己翘拇指,说爷们硬挨几十大板,面不改色,气不涌出,刚说完不知哪儿碰疼,又愁眉苦脸地吸起凉气来。刘鸣把印递过去,问药慎行发现印丢没有。
药来大为不满:“刘哥你这是看不起,豁出这大面……不,豁出这大屁股去挨打,还能出问题?对,你事情都弄好?”刘鸣点点头,药来松口气:“那咱们两清。你可别再拿这事来要挟。”
“你不要再碰鸦片,这东西碰不得。”刘鸣真心诚意地劝道。药来眼皮翻,敷衍地说:“知道!知道!”边勉强从床上爬起来,他得赶紧把印放回去,免得被药慎行发现。
来这样主动出谋划策,还真没见过。药来看刘鸣不吭声,以为不信任,拍胸脯:“咱爷们儿做事,滴水不漏,童叟无欺。”
“好,就按你说办。”
刘鸣思前想后,觉得没什破绽。计划这东西,其实越简单越好。药来做惯家贼,这点事驾轻就熟。
药来这人虽然性子惫懒,行动却极有效率。他跟刘鸣定下计划,转天中午居然真把那方印给偷出来,递给等在大门外刘鸣。
“你用完赶紧还回来啊,身子骨弱,未必能挨得住打。”药来说得大义凛然,跟g,m义士似。刘鸣仔细端详,这家伙年纪不大,脸色已微微显出蜡黄,袖口也烟熏火燎,不由得叹道:“药来,不是说你,鸦片这东西沾不得,你还是趁早戒掉吧。”
刘鸣没再多留,他离开五脉,把这些信亲自送去京城各处五脉店铺。那些掌柜跟刘鸣都很熟,知道他经常替家里跑腿,药慎行印记也没什破绽,所以个起疑心也没有。刘鸣把信亮,他们就赶紧吩咐人去查下。这些古董铺子互通声气,问就知道彼此最近收什东西、出什货,效率高得很。
刘鸣花半天,跑遍七八家铺子
“知道,知道,你别说出去就行。”药来不以为然地晃晃脑袋,转身往家里走,忽然又回过身来,“对,你用这个,是打算伪造爹书信吧?”
“是啊。”刘鸣有把柄在手,也不打算瞒着他。
“那你可得小心,爹用这印时候,会在底下垫着粒米,盖在纸上中间会留下个小白点。没这个暗记,那些掌柜可不认。”
刘鸣惊,原来药慎行还藏这手,不由惊出身冷汗。若不是药来提醒,恐怕书信寄出去,底就漏。
“多谢。”刘鸣心中浮起微微愧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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