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石匠抬起头来，含混
双眼满是惊恐。付贵以为他是余惊未消，想再去拽他
下。不料姜石匠颤抖着抬起胳膊，朝付贵身后指去。
下秒钟，付贵感觉到后脑勺被个重物狠狠砸中，眼前黑，彻底失去
意识……
黄克武驾驭着马车，在大路上狂奔。周围路上零星还有些散兵，不过他们要
是已经骇破胆，顾不上管，要是以为这马车上人也是前线溃逃下来，总之马车路畅通，无人拦阻。
许城和海兰珠靠在车后，两个人都大汗淋漓，大口喘着粗气。能从“恶诸葛”手里逃生，也算是件不大不小奇迹。
许城脑袋被流弹擦中，受是皮外伤，不过血流出来糊半个脑袋，看起来煞是吓人。海兰珠从腰间掏出块布，要给他擦拭。许城却摆摆手，从怀里拿出那块大白手帕，捂住伤口。洁白手帕上很快就沾满污血，看上去触目惊心。
原计划赶过去。
付贵拨开树叶，轻手轻脚，无比谨慎地步步接近他们。当距离拉近到定程度时候，付贵突然跳出来，大吼声：“姜老头，去死吧！”
那几名护卫看到个人突然蹿出树丛，大吼着要杀姜石匠。他们定睛看，原来是姜家三外甥，大概是因为之前村里吵架怀恨在心，年轻人气性大，这是特意来报复吧？
于是护卫们没有特别紧张，只是下意识地聚在姜石匠四周，想要保护他别被闲人伤。而姜石匠听这声呼喊，却二话不说卧倒在地。
付贵从背上取下个土喷子，“轰”声，大蓬铁砂铺天盖地朝着他们过去。
“你身手可真好，比
都强。”许城对海兰珠笑道。海兰珠从他语气里听出淡淡疑惑，微微笑：“宗室就是这训练。”
“他们为什要这训练你？”
“恐惧。”海兰珠道，“自从溥仪逊位以后，宗室就直处于恐惧之中，三百年养尊处优，把这些人养大架子，养短眼光。等到这切都失去以后，他们发现自己已经没办法像正常人样生活，于是陷入深深恐惧之中，缺少安全感。”
许城敏锐地注意到
这是付贵在村里买，这玩意儿做工粗糙，精度差，射程近，不过如果拉近距离被轰中话，就算是野猪也会受不。那八个人聚在起，下子全被铁砂击中。虽然不致命，但这玩意儿打在身上，可以让人疼得在瞬间丧失反击能力。
趁着护卫们痛苦万分不及反应空挡，付贵把铁喷子扔，掏出自己手枪来。这是把条约版毛瑟C96，二十响，是他私藏。枪里早就压满子弹，他迈步走近人群，抬手就打，弹无虚发，每枪必瞄着人脑袋打，枪个。只是十几秒工夫，那八个护卫全都躺倒在地，脑袋上各带个弹孔，血流潺潺。
姜石匠哪见过这种阵仗，趴在地上瑟瑟发抖。之前这位“三外甥”告诉他，可以从土匪手里救他性命，两人先合演场吵架戏，然后约定无论走到哪里，只要听见“姜老头，去死吧！”这句话，就立刻卧倒。可姜石匠没想到，这位“三外甥”出手这狠，会儿工夫就拿走八条人命。
付贵检查圈尸体，确认都死，然后俯身把姜石匠拽起来。
“跟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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