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宗室就没什动作吗?”
“目前还在商议该怎办呢。”刘鸣嘲讽地回答。
“对,付贵也是在那时候被人发现。据说是姜石匠家人路找到东陵,在靠近马兰峪地方发现他,送回京城。”药来补充道。
许城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,说先去看看付贵。
隔壁病房里,付贵安静地躺在床上,双目紧闭,头上缠着厚厚圈绷带,像是个滑稽印度巡捕。这个家伙即使在昏迷时,仍旧是副冷冷表情。床边柜子上没有摆鲜花,而是摆着把二十响毛瑟短枪。这是许夫人主张,她说对付贵来说,枪油和火药味道闻起来比花香更舒心。
士兵说,棺材里乾隆尸体早已腐化,只剩下条辫子。不过陪葬那些宝贝可都是真金白银,不可胜数,趟趟地往车里搬运。只可惜收藏那些名人字画,这些目不识丁丘八不知珍惜,践踏在地上,被雨水泡成纸浆。刘鸣出身书画世家,谈到这段时候,手指关节都被捏得发白。
盗完乾隆墓,孙殿英意犹未尽,还想去挖顺治孝陵。谭温江说顺治出家当和尚,棺材里什也没有,盗起来没意思。于是孙殿英想,挖不到老子,就挖儿子呗,又盯上康熙墓。不过这次他们就没那幸运,刚挖到地宫边缘,地面开始涌出黄水,而且越流越多,转瞬间就积几尺深水。
这些士兵看这些水黄得有些瘆人,都不敢靠近。有人说着是尸水所化,沾着就完,吓得他们全站开,没人敢再动手。孙殿英也怕待时间太长,会惹出不必要麻烦,宣布撤退。这些士兵个个身上鼓鼓囊囊,揣得身都是,喜喜洋洋地离开东陵。孙殿英更是赚得盆满钵满,拉走十几辆满载大车。王绍义如果见到,非吐血不可。
“等等,他们盗多久?”
“足足七天七夜。”刘鸣叹息道,“走时候,整个东陵片狼藉,连石碑都没几块完好。”
许城缓步走到床边,坐下来,伸出手去给他掖掖被子。付贵动不动,似乎懒得搭理这个多事混蛋。他其实对民族、文物什毫无兴趣,之所以掺和进来,完全是出于与许城友谊。
他本来可以在京城悠哉游哉地当警探,结果却为件无关事情伤成这样。无穷愧疚涌上许城心头,忽然没来由地想到陈维礼。
陈维礼信任许城,临终前把个大秘密托付给他;付贵信任许
许城慢慢靠在床头,摸下胸膛心脏位置,若有所思:“昏迷这久啊……那然后呢?”
刘鸣朝黄克武看去,黄克武连忙说:“和药来把许叔你送回北京,直接送进协和,同时海兰珠小姐去通知宗室。宗室那群窝囊废,听到这消息慌成团,毓方说自己拿不主意,又去天津请示溥仪。溥仪又召集宗室元老们议事,这议又是好几天。等他们赶到东陵时候,人家早跑!只剩下阿和轩在神道前自尽尸体。”
“阿和轩死?”许城惊。
“他们被孙殿英关在山坳里,等到军队离开才恢复自由。其他兵丁哄而散,恐怕阿和轩是最后个为满清殉葬人。”
许城心想,阿和轩是海兰珠亲爹,不知道那姑娘知道这消息后,会是什反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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