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……们该去哪找新线索?”
药不是走到床头柜前,拿起份文件递给:“这里恰好有把现成钥匙。”
看来他早在美国,就已经着手开始准备。
这是影印份英文文件,好在旁边附中文翻译。文件第页,是数张彩色青铜炉照片,各个角度都有,旁边还标有刻度。们许家在五脉主业是金石玉器,看到这香炉,立刻
“赌。”
伸出手来,两个人简单地握下。个小小反老朝奉联盟,就此结成。
“那们接下来该怎样做?”问道,随即说几个可能调查方向,“大哥大随时保持开机,老朝奉有可能会再次打电话过来,可以看他打什主意。还有,五脉里有些人也和他关系匪浅,咱们抓住点,顺藤摸瓜……”
“这些都不行。”药不是手掌往下用力切。
“啊?”
略掉其他可能性。”
说到这里,药不是指下自己鼻尖:“不懂古董,原来是学医,后来改学商科。这两个专业,都需要逻辑——会运用逻辑,引导你走上条正确、高效、清楚路,而不是被层出不穷古玩绕晕头。”
这家伙倒真是从不知谦虚,说话直来直往。之前认识人里,大概只有戴海燕是这种风格。
“老朝奉这个人,心思缜密,手段毒辣。若想逮住他尾巴,寻常思路是不可能做到,只能出其不意。他解你,但他不知道存在——这就是咱们机会。”
药不是显然已经有通盘考虑,侃侃而谈,就像是在作个学术报告。盯着他,心中逐渐有决定。
“老朝奉对你太解,你目前能接触到任何线索,全都可能是他安排圈套,皆不可用。”
“那该怎办?”有点发愣。
药不是竖起两根指头:“首先,你得切断切和五脉联系,彻底从他们视野里消失,让老朝奉无法掌握你行踪。然后,们去挖掘新线索。”
“新线索?”
“没错。送上门好处,都是可疑,只有自己主动发掘,才能获得干净线索。这就好像座土匪盘踞大山,常走大路定都埋着陷阱,们只能另辟蹊径,亲自在荆棘中劈出条安全路来,才能直捣蛇窟。”他难得使用个比喻。
他说没错,上次信心十足地去追查老朝奉,结果反被百瑞莲当枪使,这让直心存顾忌,生怕再次被仇恨蒙蔽双眼,中人家圈套。确实需要个搭档,能够裨补阙漏,帮助及早觉察问题。
“问题只有个,怎知道你说都是真,不是老朝奉故意派人来骗。”
尖锐地问道,这个问题很可能会让他不高兴,但必须要说清楚才成。药不然、钟爱华,先后遭到过两次背叛,而且对方都是认为绝不可能背叛人。朝被蛇咬,十年怕井绳,何况还是两次被咬,必须得谨慎。
药不是赞许地点点头:“问得好,说明你现在开始学着思考。说当然都是真,不过没法证明,你只能赌赌运气。”
这算是次坦诚而开放对话。们两人对视片刻,同时笑笑——准确地说,只有笑,他唇角只是微微上翘下,与其说是微笑,倒不如说是种矜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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