唉,后面
这就是所谓“邪不胜正”。无论造假者如何气焰嚣张,他内心始终认为这是不对。有人拼命礼佛,有人愿意捐点小钱,都是出于这种恐惧,给自己找找平衡。康主任内心深处,必定也对此事怀有愧疚,这次算是给他弥补机会。
对真实敬畏,是每个人良心深处条底线。有这条线在,赝品再多,也压不倒真品。
但是,若是制假者突破这条底线,那就会变成个非常可怕怪物。
忽然在想,老朝奉会不会就是这个人,个毫无顾忌、毫无愧疚魔王?那他主动现身要见,到底是遵从良心召唤想要忏悔,还是别有图谋?
奔驰车上有司机,因此们两个也没有深谈什话题。望着窗外,胡思乱想地发呆。药不是直皱着眉头在看照片,双肩平直,背部肌肉紧绷,始终处于种很紧迫状态,无法放松。
几上,上面写着排长长英文,完全不认识。
关切地问句:“你……身体还好?”药不是硬邦邦地顶回去:“这与你无关。”立刻不高兴:“你身体状况,关系到们接下来合作,怎能说和无关?”
这句反问让药不是沉默下,他把小药瓶收起来搁回口袋,扶扶眼镜,疲惫地说道:“许愿,有件事得跟你说清楚。”
“嗯?”
“你联手,只是因为要揪出老朝奉。若是必须牺牲你才能达到这个目,会毫不犹豫。”药不是严肃地竖起根手指,稍稍停顿片刻,又补充道,“希望你也是。”
家三代与老朝奉为敌,都没紧张到这地步。
从卫辉到北京距离大约有六百公里,路上也不太好走。们溜溜地开天,天擦黑才进市区。快进城,忽然想到个问题:们行踪对五脉要严格保密。如果就这闯进药家,岂不是把们两个全,bao露出来吗?
药不是道:“咱们去,是药家别院,那地方是爷爷住地方,他喜欢清静,所以大部分人都不住那儿。爷爷死后,那里就直空着。”
下子想起来,原来是那里呀。
办佛头案时,去过那间位于城东小楼,跟药来有过番谈话。他提醒五脉之后,还有黑手,让当心。若没他提醒,恐怕也走不到今天这步。
看着他眼睛,略作思忖,缓慢而坚决地点点头。
摇摇头,走出房间去。这两兄弟之间性格差异,实在是有点大。药不然总是松松垮垮;他哥总是紧紧绷绷,心里藏着万件事。当然,对来说这是好事,现在,已经完全不会产生药不然在身边错觉。
次日早,们坐上药不是那辆奔驰,往北京赶。康主任闻讯赶来,跑过来又是道歉又是告饶,死活不让走。药不是放下车窗,冷冷地对他说道:“你要是有心,就把刘振武好好安顿下。欠债,得先还上,不然报应来可躲不过去。”
康主任愣,不由得倒退几步,不敢再向前来。药不是把车窗重新关上,淡淡地对司机道:“开车。”
望望后窗,康主任呆呆站在原地,失魂落魄般。当年老徐坑刘振武那件事里,康主任肯定也扮演关键角色,法律上抓不住他什错,不妨就让们顺手教训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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