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伤什
自尊心！他若是真碰坏
什东西，那可真是把
……不对，把学校给害惨。”老师怒气冲冲，她知道这里全是真品宝贝，随便摔碎
件，凭她
工资辈子都赔不起。
“这不是没摔碎嘛。你是灵魂工程师，可以批评教育，不要简单粗,bao地骂人。”劝说道，周围围观群众也纷纷发表意见，老师终于悻悻闭上嘴。摸摸王小毛脑袋，把他不露痕迹地往外带几步，跟人群隔开，然后蹲下身子，递过去块手帕：“小家伙，别哭，来，把你鼻涕和眼泪擦干净。”
女老师和围观群众见穿着中山装，以为是个热心干部在哄孩子，都没起疑心。参观者们纷纷散去，女老师过去跟保安人员交涉，其他孩子都老老实实站在原地，不敢触什霉头。
王小毛用手帕擦擦眼泪，停止抽泣。笑眯眯地问道：“小朋友，叔叔问你，他为什让你推倒那个瓷罐子呀？”
“不知道！”王小毛摇摇头。
这大罐子。就是让他随便拿，他也抱不走啊。
药不然冷冷道：“不可能抱走，但有可能去砸毁。”
“三顾茅庐”人物盖罐不是直接搁在地板上，而是放在个木制平盘托架上，托架正好与圈足嵌合。这是为保护脆弱圈足不会磨损或磕碰。那个托架高大约二十厘米，如果有人刻意去推，很容易就会把罐子摔翻在地。这个高度，摔得粉碎不好说，四分五裂是定。
“这孩子跟那罐子，能有什深仇大恨？”有些疑惑。
“恐怕是背后有人指使，想借孩子之手把罐子毁掉吧！”
唇角微翘，小孩子到底好对付。没问有没有人教你这做，而是直接问他为什让你这做，这在古董行当里，是个很重要谈话技巧，叫作凿墙，能把本没心思买东西顾客，硬凿出段商机来——如今这技巧倒被拿来欺负孩子。
王小毛没心机，下就被套出真相。他说不知道，自然是承认背后有人指使。
“推倒罐子可是特别严重犯罪。如果你不说实话，可是会被送到工读学校，以后看不见爸爸妈妈。”半是威胁半是劝说。
王小毛似乎被吓到，他呆愣阵，“哇”地又哭起来。用手帕替他擦擦眼泪，和颜悦色道：“只要你讲实话，就不会有事。老师也说过，要做诚实孩子，对吗？”
于是王小毛抽泣着，把之前事情描述遍。原来他昨天放学后，路上有个人找到他，拿出个变形金刚，说你们明天要去参观浙江展览馆对不对，那个展览馆里有个大罐子，如
药不是这说，脑子里登时然。这可真是好算计，通过孩子之手，便可把这切做成个意外之局，谁也不会想到，个孩子背后会有人唆使。
回过头去，看眼仍在放声大哭王小毛，心中疑虑有增无减。
究竟是谁会对这个罐子动杀心？更重要是，此事恰好在们参观之时发生，这是个巧合还是处心积虑？
和药不是交换下眼色。走过去，推开围观人群。女老师还在歇斯底里地训着他，连串杭州土话骂将出来，比孩子哭声还大。
对女老师说：“同志，别骂。他还是个孩子嘛，你说得这狠，多伤他自尊心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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