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因为你知道得太少。站在不同层次,眼界高低,看到东西是不样!”
听到这里,心中忽然动。外表还维持着愤怒表象,但情绪已经迅速退出来。现在郑教授处于极度亢奋状态,理性消退,正是套话绝好机会。
“难道这五罐,和老朝奉之间有什特别联系,所以你们才拼命要把它们毁掉?”
郑教授毫无提防,自顾喋喋不休:“那是当然——咦?想不到你已经查到五罐。这定是药不是那孩子发现吧?那孩子对瓷器毫无兴趣,可真是药家耻辱。”
“联系是什?老朝奉为何如此惧怕这五罐存在?他到底是谁?”持续发问,不容他有思考机会。同时身体踏步向前,脖子前伸,双眼直视。
赔上去,可最后佛头还是被木户有三带回日本,这切似乎是徒劳无功。
郑教授道:“因为他知道,在当时中国,就算留下玉佛头也保不住。而送去日本话,以日本人做事风格,定会把佛头好好地保留下来。许城在佛头外故意包上层假壳,目就是让日本人误以为是赝品,掉以轻心,他日回归中国时也容易些。
“你看,连许城这样人物,都认为日本保护文物比中国更靠谱,你还有什可说?可惜许城民族主义还是中毒太深,总惦记着佛头回归中国,才多此举搞什包玉之术。直接留在日本,岂不是更好!”
这个理由,无非是老朝奉陈词滥调。爷爷,可绝非如此浅薄之人。攥紧拳头,忍不住喝道:“这都是老朝奉说吧?”
“没错!是他点醒,他才是知音、梦想。”
这是个压迫性动作,会对对方造成种强烈催促效果。郑教授不是个阴谋家,他只是个被洗脑瓷呆子,很容易接受暗示。尤其是从刚才开始,直陷入自狂迷状态,对这种催促抵抗性更弱,几乎是有问必答。
他听到问题,几乎不假思索,张开嘴就要回答。
可是他刚吐出个含糊音,突然间腔调变,从嘴里飞出声呻吟,然后整个人软软地瘫倒在地上,晕过去。
这突如其来变故,让猝不及防。离老朝奉真相,就差那秒不到距离而已,居然功亏篑,不禁又气又恼,向前疾走几步,想
此时郑教授完全沉浸在自己言论里,刚见面时那点愧疚全然不见。
“从未参与过贩假,也从未给老朝奉提供过任何制假帮助。加入时跟他有约在先,绝不沾‘伪赝’二字,只帮他搜集真东西。其实假货遍天下,又与何干?只要那些真东西,都好好地搁在那,不受任何伤害就够。这些事五脉做不到,只有老朝奉可以做到。所以哪怕他十恶不赦,也会帮他。你可以叫瓷卫兵。”
怒极反笑:“您口口声声说珍视珍品,为瓷器存续。可您却处心积虑,买通个孩子去砸碎那件‘三顾茅庐’人物青花盖罐,您不觉得自相矛盾吗?”
郑教授停顿下,神色略带遗憾:“这是件不可多得精品,这碎很可惜,如果有可能也不想这做——不过,这都是为更高目标,这种程度牺牲也是必要。”
“摔瓷器是为更高目标?这简直荒唐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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