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家伙……”药不然似乎已失去耐心，他抬起胳膊，又放
下去，“算算，拿你没辙——喂，往这边看。”他这个举动，颇出
意料之外，不由得停下脚步，看他玩什
花样。
“给你
个友情提示，至于你能悟出什，就看你自己造化。”
“你会这好心？”
“哼，反正拦不住你，那就顺其自然呗。倒要看看，你能做到什地步！”
药不然弯下腰，黑暗中传来阵咯吱咯吱摩擦声，似乎他拿什尖利东西在砖墙上刻字。过阵，他刻完字，拍拍巴掌：“记住啊，这次咱俩从来没碰见过。”说完他俯身扛起昏迷不醒郑教授，歪歪斜斜地朝外走去，边走边还唉声叹气：“还得先给扛回去，唉,你说这是图啥……”
没出现，那股杀气却下子消失。药不然往后退几步，双手摊，愤愤道：“你这是耍赖！”
“你既然杀不，那就阻止不。”淡淡回答。
药不然气得原地转几圈，几次抬腿要走，歪着脑袋想想，还是叹口气转回头道：“这次是私自出来，老朝奉不知道。但他迟早会觉察到，暗中协助哥人是你。旦沾五罐，来找你人，可就没这客气友善。”
“谁？”
“不能说。总之，收手吧。”
站在庙前，心中五味杂陈。这次突如其来见面，就这突然结束。它非但没解答心中疑惑，反而涌现出更多谜团。抬起头，纵然塘神在此，恐怕也无从分辨是非曲直吧。
不知何时，钱塘江中雾气悄然弥漫到这边来，把废墟淹没在片淡淡雾霭中。觉得胸口有些积郁，无处抒发，走向那半堵砖墙，想看看刻是什字。
光线不足，不得不划亮根火柴，才勉强能看清。上头用红砖歪歪扭扭地写着几个字：“绍兴，八字桥”。
远远地，药不然声音忽然从雾气中又飞过来：“对，提醒你声，如果碰到自称细柳营人，千万小心。”
“该收手应该是你。你到底要在这个肮脏泥坑里趴多久？”大声质问道。
黑暗中药不然表情暧昧不明，可他回答却毫不犹豫：“人之毒药，之甘露。这是哥们儿自己选择，你不懂。”
他语气满不在乎，似乎像是回答。
被他这种态度激怒。这个混蛋明明都已经背叛，却始终不肯明白地说出他背叛理由。不知道他到底坚持些什、有什苦衷，现在只想好好揍他顿。
“那咱们各安前程，生死由命。”甩出句，转身就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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