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赶紧把王小毛叫来办公室，瞪
眼，然后说
去上课，您慢慢问。
王小毛看是，立刻缩起脖子，站在办公桌前头低垂下，跟鹌鹑似
。也不忍心吓唬他，微笑着又问遍——唆使他摔罐子那个人到底长什
样。
王小毛描述和昨天差不多，但又有些许差异——这证明他没有说谎，也没有刻意背诵。
又问道：“他给你变形金刚是什样？”
王小毛眼睛亮，似乎被问题搔到痒处。他说这是最近播放部动画《头领战士》里首领，叫作巨无霸福特，它可以从人形变成为个巨大宇航基地。这个玩具摆出来得有半米高，极其华丽，所有男孩都会为之疯狂。
查，现在无能为力，但还有王小毛这条线可以查下去——他被人蛊惑去摔罐子，从他那说不定能问到什。
这条线们本来不打算跟进，现在反成个新突破口。谨记着药不是定下规矩，只相信主动挖掘出线索，这个线索符合标准。
有主意，又在脑子里细细盘算番，把明天行动方案定下来，力求不出纰漏。说来也怪，虽然已经从刚才鉴赏瓷器状态中退出来，但精神却始终保持着专注。在这样心态之下，全无躁动。就像是个局外人，冷静而客观地审视着自己，就像审视件文物。情绪褪去，只剩下最纯粹、最单纯计算和观察。
也许那些著名掌眼高手，可以随时进入这样状态吧。据说掌眼共有两重高妙境界，是心无外物，二是心外无物。两者看似只是字序颠倒，其中意涵却大为不同。凭着机缘巧合，能勉强摸到第重境界边缘，至于第二重怎回事，离毕竟太远。
《玄瓷成鉴》里说：“恃之，则天下无不能成之事；御之，则世间无不能鉴之物。”这听着真是越来越玄乎。
不过王小毛告诉，这个巨无霸福特价格，高达五百五十块。倒吸口凉气，作为个玩具，这东西可是够贵。可转念想，这贵东西，般玩具店肯定不会进。可唆使王小毛人，又不至于特意从北京或上海特意背过来，应该是在当地买。
赶紧问王小毛，这东西哪里有卖。王小毛告诉，整个杭州市只有在第百货商店才有个，他没事就趴在柜台上看，过过眼瘾。
问清地点，起身要走。王
反复念叨着心无外物、心外无物，催眠效果倒是出奇好，会儿就睡过去……
第二天大早，直奔王小毛学校。昨天听那个女老师提过句，稍微问就知道地址。路上还买张报纸，发现里面对昨晚砸罐事件只字未提。
这可以理解，稳定第嘛。市领导都出席高规格活动，居然被犯罪分子把其中那个最贵重件东西给砸？报道出去多不合适。来参观博览会都是普通老百姓，多个罐子少个罐子对他们来说没什区别，没必要制造不安定因素。
这对来说，也是个好消息，至少压力没那大。
找到王小毛学校，直接指名要见那位女老师。女老师特别紧张，以为是教育局督查。没撒谎，但也没澄清，有这层误会，办起事来很容易。对他说，想找王小毛解些情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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