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小毛拿过纸条，跑
过去。隔着灌木丛，
看到王小毛
溜烟跑到门口，拦住正要进门
郑教授。郑教授接过纸条还有些迷惑，待看其中内容，浑身猛然震。他俯身下去，连连追问，王小毛只是摇头，然后转头跑。他动作灵活，郑教授根本追赶不及，只得站在原地又看几眼纸条，转头进楼，脚步竟有些踉跄。
其实在纸条上只写句话：“若要人不知，除非己莫为”，然后留个时间和地址，没留姓名。
让王小毛去送信，本身就是个暗示：你收买别人砸“三顾茅庐”青花瓷罐事，已经败露。不必多说，光这个暗示，就足以逼迫郑教授不得不来赴这个约会。
选定地点，是在杭海路靠近秋涛路附近。这杭海路历史可是相当悠久，明清时就有，最早是连接杭州与海宁通道，就是沿着钱塘江溜海塘。后来岸线发生迁移，海塘这才变成路。至今在这条路沿线，还保留着许多海塘及附属遗迹。
约郑教授见面地方，是在段海塘遗迹塘下。那里有座塘王庙，也叫五龙庙。之所以约在这里，是因为之前听过个传说。钱缪修海塘之时，这段屡修屡毁，他只好割开手指，把自己血混入泥土，这才修起来。后来当地
，是在刘局办公室里，他是体制内位考古鉴定专家。后来他带着药不然来到四悔斋，才知道，他也算是五脉中人，娶是药家女人，类似客卿样人物，而且还是药不然老师。后来在《清明上河图》案子里，他帮不少忙。
在印象里，郑教授是位传统学人，内敛而低调，行事保守，对五脉大规划商业化举措有些不满，认为有悖于传统。不过他不愿公开说出来，只在跟喝酒时会偶尔流露这样情绪。他对药不然背叛痛心疾首，直内疚没教好这位学生。
这样个老实人，怎
成砸罐子教唆犯呢？关键是，这样来看，他和老朝奉之间，定存在着扑朔迷离关系。
不太相信，郑教授之前切做派都是伪装。许愿虽然遭到过好几次背叛，看人眼光不能算准，但个人是不是发自内心真诚，总还觉察得到。
王小毛连喊数声，才把从迷思中唤醒。赶紧摆摆脑袋，把混乱尽量甩干净。此时小楼前人群已经发现火警是虚报，边抱怨着边回到楼里去，郑教授也钻回去。
“叔叔你是想单独见见那位老爷爷？”王小毛忽然问。颇有些惊讶，这孩子怎猜到？王小毛得意道：“要不然你刚才就站出去打招呼。”
为之笑，小孩子果然不能小瞧，他们有自己套智慧。拍拍他脑袋：“你快回学校吧，接下来没你事。”王小毛道：“那可不行！帮人就得帮到底。帮您把他骗出来。”
有些生气：“不是跟你说过吗？你得做个诚实孩子，可张口闭口就是骗人。”王小毛道：“叔叔你是好人，看得出来。学习雷锋，帮好人做好事，总可以吧？”
时语塞。
略作思忖，借王小毛书包里页作业纸和支铅笔，唰唰写几行字，递给他：“叔叔不想让你骗人，这样好，你把这张纸条给他，就成。千万别说长什样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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