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正是要问,怎会是您?”
两个问题完全样,可含义却大不相同。
反问让郑教授倒退几步,脸上浮现出强烈愧意,有如个被人抓到作弊学生。他右手几次想去抓左胸口,可最终还是垂下手臂。下个瞬间,他眉头振,失声道:
“原来,药不是那个失踪同伴是你!”
青花瓷罐被摔碎事,肯定第时间就传到郑教授耳朵里。药不是被抓,他自然也清楚。现在突然出现在杭州,又对王小毛如指掌。郑教授是个聪明人,立刻把许多事情串联起来——这样最好,不必多费唇舌解释。上前步,目光灼灼地直视着他,不容有半分躲闪余地。
人在这段塘下盖起座塘王庙,比别地方都灵验。百姓们有什争执纠纷,都来到这庙里,请塘王裁断,比官府还灵验。很久以前,这里还挂着块“正大光明”牌匾,是从衙门里摘下来,历任县官谁都不敢抬回去。
想郑教授应该也听过这个传说,可以体会到选择这里讽刺意味:黑灯瞎火,正大光明。他到底怀着怎样心思,就让塘王来评判下吧。
把王小毛打发回学校,然后稍微做做准备,便动身前往杭海路。这里已不复当年海塘风光,被大片大片建筑工地所取代,即将成为片现代化城区。来到秋涛路附近,远远只看到片废墟,不由得愣。再走近点,向路过行人打听下,这才知道,原来最近这里做市政改造,塘王庙和周围圈低矮危房,刚刚被拆平,准备起新楼。
此时正逢夕阳西下,天空彤云疏朗。塘王庙旧址已是处处断垣残壁,被落日拉长影子,显出时过境迁凄凉。台挖掘机孤独地垂下铲斗,像名疲惫持剑武士在战场休憩。
塘王庙先后重修过几次,里面没剩下什真东西,算不上文物保护单位,自然也就保不住。缓步穿过这片片废墟,停步在片平整地基之上。这里应该就是曾经大殿所在,抬起头,在脑海里想象出当年香火盛况,稍稍抬起头仰望逐渐暗淡虚空,仿佛看到殿内高悬那块“正大光明”匾。黑漆金字,煊赫生威。
“郑教授,直当你是值得尊敬老前辈,跟您交心交肺。今天希望您也能坦诚以待。”
郑教授意识到,现在根
几百年前,这里还是紧邻江岸塘堤,如今只能远远隐约听见钱塘江水奔流之声。沧海桑田,白云苍狗,岁月冲蚀之下,没有什是永恒。江山尚且如此,何况人心。如今已是二十世纪九十年代,无论人情还是想法,太多事情发生改变。纵然这牌匾还在,恐怕塘王他也无从判断这纷纷世事真伪善恶吧?
正在沉思,忽然听到背后传来阵咯吱咯吱声,那是脚步踏在碎砖上声音。转过身来,面带微笑:“郑教授,你好。”
来人果然是郑教授,他眼球瞪得要跃出眼眶:“许愿?”随即他立刻反应过来:“让王小毛送纸条,是你?”
点点头,却不说话,只是默默地看着他。他是孤身前往,没带别人来。这带已经拆得差不多,地势开阔,目然,想藏人也不太容易。
“怎会是你?”郑教授眼神开始躲闪,语气虚浮无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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