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还想给他
不过仔细想想,这银匠虽然疑似和经味书院有关系,但和要追查五罐,似乎八竿子打不着。从莲竹纹联系到经味,从经味联系到杨虎城笔记本,从笔记本再联系到佛头案,从佛头案到五脉,再到青花罐——这个逻辑太牵强,绕好多圈。
可眼下就这条线索,也没别选择。
尹银匠已经快收拾完,看看天色已晚,不好耽误小姑娘时间,转身欲走。临走之前,又瞥眼那工作台,眉头皱,似乎有什不妥之处。再仔细看,眼神被其中样东西锁住。
那是柄搁在工具箱内细长铁笔,长约十厘米,毛笔杆粗细,握手处用细铜丝箍着圈竹套。竹套黄里泛黑,已经有年头。铁笔笔端是个平头,上头有个凹槽。
这个工具叫细钻,用来在银面上镂孔用。根据需求不同,笔端可以装不同钻头,在银器上钻出不同形状和大小孔出来。
纹。目不转睛地盯着,他做这个真是熟极而流,手指和工具在方寸之地交替飞舞,不带丝犹豫,时捶时锉,还不时用喷灯撩下。很快个崭新莲竹头饰便成形,手速真快。
从喉咙里吐出口气,他做定程度简化,但加工次序完全样。这个银匠,绝对有门道!
尹银匠对注视恍若未见,他用钳子夹住,丢到旁边酸洗液里涮涮,又丢到清水盆里。这是因为银饰刚接受高温捶打,表面会发黑,需要酸洗下,才能光泽鲜亮。
趁着这个当儿,开口问道:“这个莲竹相间纹饰不错,您是从哪看来?”尹银匠没回答,专心致志地涮洗着银饰。以为他没听见,又问句。尹银匠把银饰夹起来,用块糜子皮擦干净,硬邦邦地说:“祖传样式。”
“您家祖上,籍贯是哪里?”又问道。
可是这个细钻,和般细钻不太样。这个微妙差异,让看到丝破开局面曙光。
拦住尹银匠,字句开口道:“你不是银匠,你是个焗瓷匠。”
尹银匠听到这句,八字眉猛然抖,整个人像个捻儿被点着爆竹似。他弯腰从钱匣子里拿出二十块钱,丢还给,然后把从手里抢回莲竹银饰,粗,bao地丢回工作台,锤砸瘪。
“耸泡蛋!枪毙巨!”尹银匠连声用当地土话呵斥道,用力挥着手掌,仿佛触动他什禁忌。还想要解释下,尹银匠直接把喷灯给抄起来,横眉立目,跟看见杀父仇人似。
喷灯连金属都能化开,对付血肉之躯轻而易举,吓得赶紧往后缩。
“拿走。”尹银匠把银饰丢给,对这个问题置若罔闻。
索性把话挑明:“您祖上和陕西经味书院,是否有关系?”
尹银匠摘下眼镜,开始收拾工作台上残料。不甘心,又凑近点,几乎趴到他耳边:“您听说过五脉吗?”尹银匠冷哼声,把工具件件归拢到小木箱里,这是要收摊架势。
莫许愿在旁边悄声道:“他就这脾气,不想说,你问也是白问。们来打银饰,都尽量少说话,不惹他。”
见他副油盐不进模样,也很无奈,看来今天是问不出什。好在既然锁定他,剩下就是水磨功夫,慢慢磨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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