闭上眼睛,靠在长椅上思索阵。莫非……药慎行最后次离奇北上,就与这个瓷罐有关?他人没回来,却送回本属于许城海底针,这件事又是在玉佛头案后不久。那爷爷和五罐之间,是不是也有关系?
最重要是,老朝奉如此急切地派遣柳成绦,来绍兴寻找“飞桥登仙”传人,说明他很看重五罐里隐藏秘密。他知道,如今整个中国只有尹鸿懂得这手绝活,他是打开这个秘密唯把钥匙。
点击破,全局通明。个个碎片,被逐渐拼起来,在面前迷雾中点亮条明晰小路,图景越发清楚。药不是说得对,只有自己挖掘出线索,才真正值得信赖。老朝奉恐怕也没想到,会在他不知道地方,寸寸地敲碎他城墙,攻入他城堡。
接下来要做事,很明白。敌人急欲得到,就是必须极力阻挠。只要抢先步控制尹鸿,便能从极度劣势中扳回点。
现在,终于到扭转战局节点,要开始反攻!
路都能模仿出来。但是这种手艺,只适用于单色瓷,而且无法抹平釉面衔接痕迹,总会留道伤疤。像青花瓷釉面,若是被刮开,绝不可能恢复如新。
尹鸿颇有深意地看眼:“说绝对可未必。这世间尚有种焗瓷手艺,能够做到打开釉囊衣,再天衣无缝地修补回去,那就是‘飞桥登仙’。”
“啊?”愣,“飞桥登仙”不是用金银补瓷手艺吗?
既然说开,尹鸿也就不再忌讳,给作解释。原来这“飞桥登仙”,指并非是具体工艺,而是种手法。让焗匠靠腕力控制釉浆或金银液走向,在极短时间内精确覆盖到指定位置,既能镶金嵌银,也能开釉补釉,补起来不留痕迹。
这道理,就像是给面墙刷漆,你刷子刷子地涂,再如何均匀也能看出刷痕。但如果你直接把桶漆泼上去,又能控制油漆恰好盖住全部墙面,便能光滑如镜。
从尹鸿手中拿回碎片,从教堂长椅上霍然起身,浑身战意凛然。尹鸿半靠在椅子上,疲惫不堪:“知道,都已经跟你说,你可以走吧?”
“莫许愿还在柳成绦手里,不能让更多无辜人受牵连。你得帮把她救出来。”
“这跟无关。”尹鸿断然拒绝。
背着手,悠悠走到布道台前,仰望十字架,转头对他道:“树欲静而风不止,就算现在走,难道他们就会放过你?从他们踏入你
讲完这个,尹鸿拿起瓷片,又说道:“‘飞桥登仙’只有个缺憾,它必须要用到种料引。而这种料引,与茶碱接触,就会泛黄。所以这个手法唯独不能用来补茶具。你看看?”
说完他把瓷片递给,用眼神示意。记得他刚才把瓷片泡在茶水里,赶紧接过去看,果然在白口沟底微微泛起陈黄色。
看到这个,心头剧震。这确凿黄痕,说明那五个罐子确实是被人用“飞桥登仙”手法打开,然后又近乎完美地修补起来。之所以说近乎完美,是因为还有道白口无法遮掩。所以他们还费心思在附近撒银粉,伪装成酥骨钙化表皮。
“这绝活除尹家和药慎行之外,还有人会用吗?”
“不可能,这是尹家不传之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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