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出东西来
？”
问。
尹鸿让看那道白口
边缘，手指抠住。瞪大眼睛，视线顺着他指尖移动，却没看出什
端倪。尹鸿道：“瓷器釉面叫作玻璃相，
般经久不变。不过若是环境太差，
尹鸿可不知道脑子里纷乱思绪。他叹口气，重新恢复到祷告姿势，闭上眼：“能说，都说完，你可以走。”
这时才想起来，正事还没办呢。晃晃脑袋，把乱七八糟想法都暂时甩开，从怀里拿出那片“三顾茅庐”瓷片，递给他。
“你帮看看，这枚碎片有什说法没有。”语气很强硬，不容推辞。
尹鸿知道这事若不遂心意，定不会善罢甘休。他只得转过身来，把瓷片接过去，细细看起来。
“这是明青花吧？是个人物罐？”他边看边判断，基本上都猜对。接触到自己专业，尹鸿说话神气就完全不样。
是件古董工具箱，牛皮上插着那十来件精致小工具。若是暗藏什玄机，恐怕早就被尹鸿发觉吧？再者说，既然要他们守护，又不提那东西是什，有什用，怎守？
不过现在想什也晚，那卷海底针，恐怕已经落入柳成绦手里吧。
这时尹鸿道：“你刚才说……你是许家人？”
“不错，许城是爷爷。”不自觉地挺直胸膛。
尹银匠“哦”声，说父亲提过这个名字，药爷爷对他可是赞赏有加，说比自己更有资格统领五脉，那套海底针，据说原本就是属于他。
焗瓷之人，对瓷器有着相当深刻理解，有时候甚至还在瓷家之上。瓷器玩家，往往关注是器形、釉色、历史传承等方面，侧重于美学鉴赏和分类，而在焗瓷匠眼中，这是件有毛病器物，釉滴如何堆积，纹路如何开片，看是物性，研究是成分——这就有点像是选美评委和医生之间区别。
“主要请你看看这条白口。”特意提醒句。
尹鸿手里转，视线就移到诸葛亮袖子上那道白口。他唯恐看不清，托到眼前，借着外头射进来光线端详许久。
他忽然起身，以为他要跑，没想到他快步走到布道台前，旁边有个小屋，是神父休息准备地方。小屋没锁，尹鸿进去，从里面拿出个搪瓷缸子来，缸子上还写着某某单位三八红旗手奖励云云，和教堂气氛充满不协调感。
尹鸿晃晃缸子，里面还有喝剩下茶水。他把瓷片浸泡进去，约莫两分钟后拿出来看眼，然后又泡回去，再拿出来。如是三次，他才微微点下头，眼神似乎找到答案。
倒没想到，这卷工具居然是爷爷遗物。可转念想，突然眉头皱起来：“药慎行和许城，可是平辈相称？”
“应该是吧，许城比药慎行要小几岁。”
这就太奇怪。如果尹鸿说没错，那尹念旧和黄克武、刘鸣、药来、沈云琛四人同辈，而父亲许和平，也是这辈才对。以此类推，药不然、烟烟他们，岂不是侄子侄女吗？
之前烟烟给讲许城故事时，就隐隐觉得不妥，现在从尹鸿这得到确证，更是脑门子糨糊。
这事若是真，麻烦可就大——可是跟侄女谈恋爱呢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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