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想这大概是药不然
杰作。那些药家人个个屁股都不干净，碰到药不然这种不按规矩出牌横货，只能无可奈何。
“那药不是会被释放吗？”
“暂时还关押在杭州，得等责任彻底搞清楚。跟他通过话，精神还不错。他反复叮嘱，让转告你，只能相信自己挖掘线索，不要再做蠢事
。”
忍不住笑笑，这倒真像是他风格。这家伙虽然性格太差，好为人师，但真是个可靠同伴。若没有他舍身相救，恐怕现在俩都深陷牢狱。
“方震，要问你
个问题，你不许说不知道——刘老爷子和刘局到底怎
想？对老朝奉是个什态度？”逼问道。
？”方震难得地多问句。
强收住悲痛，把在杭州、绍兴遭遇跟方震说下。他沉默片刻，开口说道：“这个细柳营知道，可是背不少人命官司在身上。你最好重新考虑下，风险太高。”
“不这做话，没法打入他们内部——现在刘老爷子没，若不尽快铲除这个毒瘤，恐怕日后更没办法压制。”
方震似乎被说服，他没有继续劝说：“在绍兴公安有个熟人，让他提供协助，但你自己千万得小心。”停顿下，他又说道，“对，想起个侦查细节，也许能帮到你——细柳营，应该也是个青花人物罐子主题。”
大惊，再仔细想，还真是这回事。老朝奉山头，似乎是以五罐来命名：有“鬼谷子下山”罐，所以卫辉是鬼谷子派门下；药家家传“三顾茅庐”罐，药不然可能隶属茅庐派；那柳成绦自称细柳营，自然也是因为有个青花罐子叫作“细柳营”，说不定和柳成绦还有什关系。
长久以来，直让大惑不解是，刘老爷子掌控五脉，刘局有高层关系，他们手握重器，却从来没有真正对老朝奉发起过致命击。
这次苦心孤诣闯入敌营，必须得搞清楚刘局底线。若只能得到方震友情支援，官面上却不予配合，那前景也堪忧。
方震在那边沉默下，徐徐开口：“你问题，刘局已经猜到。他交代，如果你问出来
周亚夫屯兵细柳营，是个著名历史典故。汉文帝去视察军队，到其他军营时，都可以直接骑马直入，但到周亚夫驻屯在细柳营地，却进不去。守门士兵说必须有周将军军令才能开门，文帝没办法，只能等待军令。等到军营门开，守门士兵又说，营内不得骑马，文帝只能下来自己走。左右大臣都说要惩罚周亚夫，文帝却赞扬说这才是真正治军之才。
柳成绦这支起名叫细柳营，不知是出于什原因。
脑子里忽然灵光现，方震这个细节提供得太及时，之前说要打入老朝奉内部，还没想到什具体计划，现在经他这提醒，个绝妙主意涌上心头。
“对，药不是怎样？”问。
“他被当场抓住，吃点苦头。不过沈云琛出面，经过斡旋，表示不会发起民事诉讼。现在反倒是药家自己打得不亦乐乎。有痛斥药家这两兄弟都是败家子，要开革出家；有坚持要连沈家起告，告他们保管不力，总之吵成锅粥——不过这两天突然都不说话，似乎受到什人威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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