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这件小事,还得劳动皇上下两道旨意,下面都这办事,皇上还有时间干别吗?正统帝不大高兴,说这案子最初是谁审?刑部是吧?经手*员罚俸三个月。
刑部很委屈,说都察院在覆审时是下属四川道负责审犯人——这个“四川道”只是机构名,不是只负责四川案子。们没查明真相,他们也没有啊,要罚大家起罚。都察院听,好,这案子首告是谁来着?锦衣卫校尉,都是他惹出来事,锦衣卫也得罚。
三四个部门互相攀咬,咬出长长串责任人来。正统帝觉得这事打击面有点广,把话吞回去,全数宽宥。
本来到这里,杨安案就算是完满大结局,可突然平地里又起阵大波澜。
锦衣卫指挥使马顺觉得自己真是躺着中枪,明明什坏事没做,却被牵连进这个案子,还差点被皇上罚俸禄。
官职,谢私人算什道理?不去!”甚至上朝时候,别人看见王振都行跪拜礼,薛瑄拱拱手,就走过去。
都御史王文直和王振走得很近,从他看来,薛瑄卡这个案子就是为难自己,为难自己显然就是打王公公脸啊。再者说,这件案子首告是锦衣卫校尉,而锦衣卫头头马顺也是王振人。薛瑄说这案子有问题,那就是说锦衣卫校尉不靠谱,锦衣卫校尉不靠谱,那自然是说马顺管理不利,也是扫王公公面子。
说薛瑄有意针对王振,不至于;但说他不肯和阉党沆瀣气,倒有可能。
反正他连王振都不甩,更不会怕王文。任凭对方如何拍桌子,薛瑄支大笔,就是不落下去批准。案子陷入僵局。
大理寺部独扛刑部和都察院压力,时间久,也颇有吃力。薛瑄有个手下评事,叫张柷,看这下去也不是个办法,出条妙计。
尤其这事还是自己仇家薛瑄搞,马顺就更气不过。
就在前不久,锦衣卫爆出过件丑闻。有个指挥去世,留下妻妾。王振有个干儿子叫王山,在锦衣卫供职。王山想把这个指挥小妾娶回去,可按礼法,得指挥正妻贺氏同
张柷说在宣德年间曾经有个死刑案,也是大理寺和刑部打拉锯战,谁也不肯松口,最后干脆请出皇上来裁定,结束两部争端。薛瑄觉得不错,立刻上奏正统帝,说这个案子有疑难决,三司意见不同,请皇上您睿断定夺。
正统皇帝点都不傻。你们底下都弄不清楚案子,朕怎“睿断”啊?你们这是把决策责任大锅甩给朕啊?于是他脚把锅又踢下去:“着都察院老成御史员,体访得实来说。”
朕可不下结论,你们派人去查吧,查明白再上奏。
于是都察院派个叫潘洪御史,重新去查杨安案。潘洪应该和都御史王文不是路,居然很认真地做调查。这位“明朝柯南”仔细比对犯人供词,又左邻右舍打听圈,还把经手医师找来细细询问,最后得出结论:杨安半年前得泻痢,久病不愈,就吩咐岳氏通过邻居郝氏找来术士沈荣,在家里作法驱逐邪魔。半年之后,杨安病死。锦衣卫校尉所说通*、谋害之事,纯属捏造。
潘洪把报告递交朝廷。正统帝看,事实简单清楚,证据确凿,没有可疑之处,就下旨说既然是冤枉,就都放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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