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朝廷有难，臣皆有责。”赵彦语带双关地回
句。
陈群没打算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太深，他继续问道：“你前往皇城这事，都有谁知道？”
“
是临时去意，不曾和别人商量。”
“那就是说……你
动向，直是在别人监视之下？”陈群胖脸愈加严肃起来，身体不由自主地前倾。禁宫大火之后，就是董承之乱，幕府直疑心这两件事之间联系。赵彦要调查火事，就有人跟踪起来，很难想象不是未现身董承余党所为。
这是个很严重问题。如果许都有董承余党留存，说不定已混入司空幕府任职，那负责甄选人才西曹掾难辞其咎。陈群向视郭嘉为对手，可不希望西曹掾在这方面输给许都卫。
亲手拘押，送入大牢。可这位曹家最重视囚徒，如今却出现在袁绍大将身边。
难道是袁绍派人潜入许都，把董承给救出来？邓展残留意识，已经不足以支撑这种复杂思考，他只觉得天旋地转，周围世界正逐渐被什
力量拉远，身体不由自主地瘫软在地。
“嘿嘿，你可不能死，咱们兄弟这多年不见，可得去乌巢好好叙叙旧哇。”这是邓展在陷入昏迷前听到最后句话。
陈群把赵彦带到西曹掾官署，那边已经收拾出间敞净屋子，烧好火盆，点起几根蜡烛。几个仆役站在门口，本来已是呵欠连天，被陈群瞪眼，都紧张得纷纷站直身子。
进屋子，陈群让赵彦对面站好，然后自己跪坐到木台之上。这台子比地面高出大截，上面摆放着木案与跪毯，人跪坐其上，跟站立人差不多高。这是为体现出高低尊卑，好教被问话人心生敬畏。司空府西曹掾负责是幕府人事，这方面异常谨慎。
“彦威你仔细想想，你是否跟任何人吐露过此事？”陈群不甘心地问道。赵彦摇摇头。陈群对这个回答很不满意，他又追问道：“那最近是否有什人与你接触，行迹可疑？”
赵彦抿着嘴低头思考着。他现在处境有些复杂，方面他必须要掩盖自己最真实目，为此不得不抛出个又个真假难辨借口；另外方面他也想知道，那个跟踪自己给陈群报信人是谁，是否真有人觉察到他用心。种种考虑之下，赵彦必须谨慎地选择言辞，哪些该透露出来，哪些不该讲，都颇费思量。
无论曹氏、雒阳系还是其他什派系，他们都有可以信赖、掩护同伴；而赵彦能够依靠，只有他自己，他是许都最孤独人。
“最近
“彦威，接下来你对话，都会被抄录下来，备案存档。”陈群严肃地指指墙角，黑暗里坐着个小书吏，手持支短杆硬毛笔，这是为方便快速记录对话。赵彦点点头，表示自己知道。
“你私入宫禁，所为何事？”陈群问。
赵彦刚才已把董妃之事告诉陈群，他此时又重问遍，显然是希望赵彦能另外找个理由，免得大家都难堪。赵彦心念电转，脱口而出：“听说禁宫起火，别有蹊跷，想察勘下现场。”
他不得不说出真理由，为是遮掩假动机，这可实在有些荒唐。
陈群对这个理由还算满意：“禁宫起火，自有宿卫和许都卫负责，你个议郎，何必越俎代庖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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