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初沮授曾经提议袁绍把天子接来南皮,挟天子以讨不庭,在政治上立于不败之地。这种提议在自由惯淳于琼看来,纯属自找麻烦,束手缚脚,远不如真刀真枪去讨伐来得爽快,因此极力反对。最后淳于琼联合颍川派和南阳派,愣是把此事搅黄,从此两个人交恶。
这次劫持董承,显然是沮授又打算用“娘娘腔儿”手段来打击曹操。淳于琼虽然自告奋勇前往执行,但他目只是享受刺激,并不表示对沮授认同。
淳于琼固然看沮授不顺眼,沮授对这位莽夫亦是腹诽颇多。他亲自跑来码头迎接,正是因为不放心——说实在,沮授看到淳于琼那硕大鼻子,就忍不住牢骚满腹。当年如果淳于琼没有从中作梗,让他把天子迎来南皮,只怕曹操如今早已俯首请降,哪里还用得着费尽心思去抢董承?
“群鼠目寸光东西,袁公周围小人和蠢材,未免太多些。”沮授不无愤慨地想。他半精力在为袁绍主公出谋划策,另外半精力消耗在确保这些主意不被那些白痴干扰。这让他很疲惫。
两位政敌皮里阳秋地寒暄番,沮授表示该去迎接车骑将军,淳于琼连忙吩咐手下人把老人搀过来。
木船开到南岸,寻处水浅之处停住船。淳于琼隔水与他们对几句话,确认是袁军派来接应人,这才把其他人叫过来。董承和邓展被两名膀大腰圆骑士抱着涉水登船,那辆马车运不上来,被就地拆散掩埋。
淳于琼最后个上船,他遗憾地朝着南岸望望,朝船老大做个开船手势。木船顺流而下,走出约莫二三十里路,缓缓靠近北岸,在处隐蔽简易码头停船。
码头上早已有个人等候在那里,淳于琼认出是沮授。他这个人生得很有特点,身材颀长瘦直,头却特别大且扁,远远望去好像枚牢牢钉在码头上大钉子。此时沮授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木船竹简靠岸,却没有露出任何急躁神情。直到水手把木船搭到岸边,系好缆绳,沮授才不疾不徐地踏上搭板,把淳于琼迎上码头。
沮授在袁绍军中任奋威将军,掌管监军之职,上可管将,下可调兵,权势极大,就连情报工作也兼有部分放在他手下。这次劫持董承计划,是沮授手策划,他亲临战线迎接,足见重视。
沮授是冀州系中流砥柱,跟淳于琼不是很对付。所以淳于琼见到他,没有多做寒暄,只是抱拳道,“公与,人给你带回来啦。”
就在这时,意外发
“辛苦将军。”沮授从怀里取出画像,远远对着董承打量番,然后淡淡笑,也抱拳道,“这份深入敌后奇功,将军算是得着。”
“公与你说笑。什奇功,不过是带个老头回来而已。”淳于琼意兴阑珊地摸摸鼻头。
“将军这就不懂。有车骑将军现身说法,曹贼卑侮汉室、欺凌中枢劣迹,便可昭告天下,于袁公大业大有好处。不战而屈人之兵,方为上策,呵呵。”
沮授这两声干笑有些生硬,淳于琼瞥他眼,心里不由得“呸”声。
这两个人在袁绍营中,贯政见不合。淳于琼认为军队就是切,刀锋胜过言语;而沮授论调持重,向不大主张轻动兵戈,倾向于用政治手段解决问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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