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彦根据这寥寥几句话信息,判断出两个人关系,近似于胁迫与被胁迫关系。不过唐姬似乎不是用什把柄来要挟对方,而是不停地刺激对方耻辱和愧疚。
最关键是,赵彦感觉到,似乎两人之间这种奇怪关系,与董妃死之间有千丝万缕联系。
于是他屏住呼吸,继续安静地听下去,点也没觉察到箱子里异样。
对于唐姬要求,孙礼有些犹豫。那些画像应该隐藏着很重要信息,不然郭嘉不会郑重其事地收藏起来。位王妃开口询问这种军国大事,这让他既奇怪又为难。
“郭祭酒不许外泄,没有权力告诉别人。”
之上,之前思路错。
想到这里,赵彦复又起身,在屋子里翻腾起来。就在这时,忽然屋外传来脚步声。赵彦大惊,他可没想到平时老鼠都不愿意来少府曹属,今天居然破天荒有人过来。
严格来说,他属于擅入记室,要是认真起来,也算是桩罪名,许都卫少不得又会怀疑,赵彦可不想再给陈群添麻烦。他左右看看,忽然发现在阴暗角落里有个大木箱子,箱子极大,他掀开箱盖猫腰跳进去。
他刚跳进去,屋门“吱呀”声被推开。赵彦悄悄抬起箱盖条缝,看到进屋是男女。女他认识,是废帝刘辩遗孀唐姬,男似乎是个军人,年纪似乎比唐姬还小点。那名军官背对赵彦,看不清面貌。他身材魁梧,比唐姬足足高出两头,可是两条手臂会儿抬起,会儿垂下,显得局促不安。
“莫不是唐姬耐不住寂寞,也想改嫁?”赵彦暗想。寡妇再醮,这倒没什出奇之处,但位帝妃动心思,这却是有汉以来头遭。
“你也没有权力坐视位皇妃死亡。”唐姬继续逼迫道,下巴微抬,淡眉挺立,让她看上去像是柄锋利而秀气短刀。
如果孙礼有勇气抬起头直视唐姬话,他会发现,这位姑娘并不像她表现出来那样强硬。她眼神每次说话都会游移,不时吞咽口水,右手指头偶尔还会去拈起衣襟,重重搓动下。
唐姬心里清楚,严格来说,董妃死真正要归罪于她、杨修和伏后,他们谁都没资格苛责这位孙校尉。可是她必须要装出副大义凛然样子,从他嘴里压榨出东西。这种做法有些卑鄙,不过唐姬别无选择。
这个工作从董妃之死那刻就开始。杨修认
可是唐姬第句话,就打破赵彦猜想:“听说你昨天随郭嘉与杨太尉出城?”唐姬声音很冷漠,比这屋子还要阴冷几分,怎也不可能是见情人时语气。
军官连忙躬身道:“此系公务,不敢怠惰。”
“是啊,又是个雪夜。你总是雪夜执行公务,真是辛苦。”唐姬话满是嘲讽。说完以后,她昂起头,透过屋顶漏洞朝天空看去,口中喃喃,“也不知道昨天晚上风寒,可有董妹妹死那晚冷?”
听到这句话,军官更加不安,不由自主地向后靠步。面对这位废帝之妃,他总是束手束脚。听到董妃名字,在箱子里赵彦也是手腕抖,好险没撑住箱盖。
唐姬没有继续追问,她把瘦弱身躯靠在柳条筐旁,直视孙礼那年轻脸庞:“你昨晚出城,曾经寻得几幅画像交给郭嘉,里面画是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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