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伟长,果决为上。”满宠轻轻提醒句。对方已经觉察到跟踪,要趁他还在绝对控制之下时果断出手,拖下去可能会有意外变数。尽管满宠不知道赵彦与那名神秘男子碰撞,但他隐隐感觉,此事有失控迹象——这不是才智问题,而是经验问题。
听到满宠话,徐干意味深长地看他眼,没说什——也没做什。
他思路和满宠不同。满宠名声早就臭,即便在曹氏阵营内部,也没多少人喜欢他,只当他是条滑腻阴险毒蛇,所以满宠行事没有顾忌,不在乎背负什骂名;而他徐干却不样,他闻名远扬,广受名士好评,因此更倾向于用巧妙、优雅而不失体面办法去达到目,就像是在文章中写出句让人拍案叫绝双关。
徐干坚信,郭嘉指派他来主导这次拘捕行动,是在暗示许都卫应该更换下做事风格。这是他第件任务,又这简单,必须要完成得漂漂亮亮,有点瑕疵都不行。
“已经派人去南市坊区
郭嘉要求徐干为主,以他为辅,那他便不会轻易发表意见。
郭嘉给他们下达任务很简单——缉拿赵彦。这个任务说简单,也不简单。赵彦孤身人,无兵无权,随便哪个许都卫刺*都能轻松制服他;可他身份是秩俸六百石议郎,身后还站着大嘴巴孔融,如果没有个适当理由,会造成不良影响——所以郭嘉要求是低调、迅速以及无可争议。
赵彦刚才直在大庭广众下行动,在这种情况下,许都卫无法动手,只能直跟踪。
“哼,就不信,你会直闲逛下去。”徐干盯着地图,发出冷哼,“还有两个多时辰太阳就落山,届时宵禁开,看你还能去哪里。”
他说这句话时候,赵彦恰好走到南市某坊门口,忽然被人撞下肩膀。他个踉跄差点倒地,那男子把他搀住,说句对不起,然后匆匆离去。这个小细节没有受到监视者重视,没有回报给许都卫,于是无论满宠还是徐干都不知道这件事。
碰撞事件发生以后,赵彦行动路线又变,他进入更多店铺,买东西杂乱无章,行踪飘忽不定,很快地图上出现更多杂乱线段。徐干边命令许都卫死死咬住,边派人去彻查这些店铺,搞清楚赵彦到底买什,说什。时间许都卫里喧闹不已。
“看来赵彦已经觉察到,们动作还是太慢……”满宠喃喃道。
徐干认为许都卫掌控全城,区区议郎不在话下,郭祭酒实在有些小题大做。但满宠知道,事实并非如此。许都卫在级别上太过低微,许令秩不过六百石,与议郎同级,上头还受到司隶校尉辖制——尽管司空府如日中天,朝廷早就无力掌控,但这尊卑之别,若是被有心人拿出来指摘,也是件麻烦事。
在满宠看来,徐干做法并没有错,只是过于被动,直被赵彦牵着鼻子走。如果是满宠来做这件事,他会撒出张大网,故意让被跟踪者发现,从四面八方制造压力,迫使他走向事先选择好地方。
满宠又看眼地图,地图上线段虽然漫无目,可赵彦似乎直在接近城南荒僻之处。那里居民颇多,房屋杂乱,真要是钻进哪个坊市里,时半会儿可真抓不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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