孔融跟徐干寒暄完,俯身欲把赵彦扶起,孙礼不肯相让,这时徐干开口道:“孙校尉,你先退下吧。孔少府为人正直,不会徇私。”孙礼只得让开。
赵彦看到是孔融,眼神里光芒亮些,嘴里嚅动几下,发出含混不清声音。孔融看,发现他舌头居然都没,面色立刻阴沉下来。他抬起头,问道:“赵彦是人,他到底犯什法?”
先表明赵彦是他人,再问犯什法,孔融摆明是要插手。徐干叹道:“赵议郎意图刺杀曹公眷属与天子,为董承报仇。兹事体大,初任许都令,诸事未熟,生怕有所疏失,错陷忠良,所以与伯宁起亲自处理此事。”
他话里话外,有意误导,仿佛赵彦事是满宠人而为,他这个新任许都令只是代人受过。孔融听,果然阴冷地扫满宠眼:“先是拷打杨太尉,又割赵议郎舌,你这头夜枭还真当自己是许都之王啊!”
“孔少府,你误会。们发现赵彦时,他已是如此,不是伯宁所为。”徐干为满宠辩解道。
,生怕被他口水溅到。
孔融看到身血污,奄奄息躺倒在地赵彦,胡子气得抖抖。他环顾四周,对满宠喝道:“满伯宁,你给解释下,为何你们许都卫要当街殴打位朝廷*员?”
他不知道许都卫已经换人选,所以第时间把矛头指向满宠。满宠还未开口,徐干步赶过去,在瞬间收敛起焦躁,双手抱拳,满脸堆笑:“孔少府,现在这里是负责。”
孔融看是徐干,脸色稍微缓和点。这个人文名甚佳,还曾和他起探讨过经学玄学,算得上是孔融难得高看眼人。
“你怎会跑来这里?”孔融有些不解。在他看来,只有最肮脏、最龌龊小人才适合管理许都卫那个大粪坑。
“你是说他是自己把舌头割掉,手指切掉,然后在大街上闲逛,直到被你们凑巧地捡到喽?”孔融讽刺地反问道。
满宠保持着沉默,他已经明白郭嘉用意。郭嘉知道拘捕赵彦困难重重,会惹起强烈反弹,所以故意让他与徐干起负责。这样来,无论发生什事,雒阳系怒火只会倾泻到他身上,让徐干保持清白令名。
若换做旁人,定会埋怨郭嘉厚此薄彼,但满宠不会。他在雒阳群臣那边,早已视如妖魔,也不多这次骂名。郭嘉很解他,知道他根本不是为虚名所困之人。
徐干见孔融情绪又开始激动起来,便把董妃灵位递过去:“这是们
徐干解释道:“伯宁不日将前往汝南赴任,许都卫眼下暂由在下代管。”然后恰到好处地苦笑声,让旁人觉得他是情非得已,非但不生恶感,反而会有“高士自污”同情。果然,孔融听完以后,把手按在他肩膀上,嗟叹不已。
“今夜宵禁,您怎会跑来这里?”徐干问道。
“唉,还不是为聚儒之事。你家郭祭酒举荐贾文和,老夫与他商议到现在,才谈完回家。结果不意被撞见这等事情!”
徐干笑道:“能者多劳,智者多虑。”孔融“嗯”声,颇为受用。
满宠在旁暗暗点头,郭嘉选择人,果然都不会那简单。若论谋策实行,徐干不及他;但若说起与这些雒阳派人周旋,徐干确自有套办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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