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修惫懒地拿出骰子,指尖滑动:“名义上,总是要打打,不然曹贼会起疑心,对汉室不利。不过将军宽心,辅翼汉室忠臣,可比你知道更多。”说完这句,杨修凑近颜良,说句话。颜良听罢,未发言,打手势,和亲卫们迅速离开小庙。
小庙恢复安静,张辽搓搓手,疑惑地问杨修到底说什,杨修若无其事地回答:
“告诉他,关羽关将军是忠义之士,降汉却不降曹。”
黄河岸边,两股军队发现彼此存在。二长二短信号从号角里吹出来,训练有素袁军主骑们开始大声喝叱骑兵变换队形,其中半骑手摘下得胜钩上短槊,把身体伏下来,排成条横列,每个人与同伴都相隔半个马身宽度;另外半则摘下挎肩弓箭,保持在槊手前十步距离。
这是个最标准乌丸式攻击队形,首先马弓手们会放缓速度,射出第和第二支箭,令敌人造成混乱,这时候槊手大举突前,用长槊和矛对敌人进行扫荡与刺杀,举贯穿阵形。马弓手们会再度射出第三和第四支箭,并向两侧偏离,走过两条弧线,在战阵另外侧与破阵而出槊手会合。
个汉室是什来头,是不是诡计?
“怎知道你不是郭嘉派来?”颜良问。
“就凭是杨修。”杨修昂头。这话听起来无赖,可颜良却找不出什理由反驳。杨彪杨太尉忠义,天下皆知。若是天下只有个忠臣,那必定是他们杨家。杨修看到颜良沉默不语,也不为已甚,将制书叠起来,往怀里揣。颜良再想要拿那制书,却已经晚。
“刚才已说过,与其驯虎,不如从龙。襄助汉室,内外交攻诛灭曹贼,岂不是比拉拢区区个张辽更有价值?清君之侧,中兴之功,就在你们冀州念之间,回去仔细想想吧。”
杨修句句扣住冀州党,摆明是在暗示:你们没兴趣,还有颍川与南阳二党可以争取。这在颜良耳中,不啻为大刺激。他不得不把口气放软:“杨公子,此事干系重大,个人可做不主。”
颜良部下只有五百人,所以没打算长
杨修指张辽:“你们慢慢商量,若有定论话,告诉张将军便是。”
颜良瞥眼张辽,眼神意味深长:“怪不得你支支吾吾,原来早就傍上粗腿,好,好!”也不知这两声“好”是赞叹,还是嘲讽。
张辽几乎郁闷得要吐血,杨修这轻轻句话,固然是破解自己输诚血书困局,可也把他拖下更深水里。关键是,自己偏偏还无从辩解,只能继续保持沉默。颜良把马刀收入鞘中,霍然起身拍拍手:“时辰已晚,杨公子意思,带回去让老沮参详。天子面子,猜他总能卖上几分。”
“只怕将军归途,会有险恶啊。”杨修微微笑,加句。颜良停住脚步,回头脸疑惑。杨修伸出三个指头:“将军此次轻军而出,曹军早有觉察。如今算上张将军,共有三路人马正准备合围。”
“哼,就知道公则那狗东西不安分……”颜良恨恨骂句,随即不屑道:“曹军那些士卒,土鸡瓦狗而已,五百精骑,纵有万人也不惧。何况——”他把眼神飘到张辽身上,“张将军既然同为汉臣,想来也不会痛下杀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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