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良眉头皱,登高去望,看到大队曹兵骑手已经楔入后队,双方加速距离都不够,只能展开场惨烈混战搏杀。不断有曹军和袁军士兵跌落马下,杀声四起。不过明显袁军伤亡更多,因为他们不得不先调转马头,才能与敌人厮杀,而且没有马弓手掩护——他们都留在队列最前攻击关羽。
徐晃部队不可能来得这快,他也没那多骑兵。那附近能发动这种规模攻击,只能是张辽!
“这个混蛋……他不怕会杀吕姬吗?”颜良又惊又怒。
从刚才开始,张辽骑队就直遥遥地缀在后面,虚张声势地跟随着。颜良只道他们只是为应付差事,没有多做提防。他想法很简单,就算杨修是个骗子,张辽也绝不敢翻脸动手,除非他不再关心吕布女儿生死。
可
散开排列成追击队形要花不少时间,等于是短时间内瘫痪在原地。
可是,颜良到底是什打算呢?徐晃边重新调整部署,边在心里琢磨。颜良右侧是道连绵丘陵,他不可能越过徐晃阵势突围。骑兵们唯出路,是转向南侧或者回头向东,但那两个方向有关羽和张辽追兵。徐晃眉头紧皱,怎也想不通颜良会如何破这个局。
而颜良此时已经率队全体转向南方,阵马匹嘶鸣,为首骑士很快攀过几丛乱石杂草,大声喊道:“前方三百步,有敌!旗号,关!”颜良点点头,纵马冲到队伍最前列,大吼道:“关羽阵前叙话!”
对面部队稍微停滞下,很快员手提长矛长髯大将驱马出现在阵前。颜良打量他下,大声喊道:“汉室兴旺,匹夫有责。关将军何不随去见袁公。”
关羽不以为然地摆摆长矛,对这个建议不屑顾。事实上,在这个时代,大战前叫阵劝降已成为种惯例,种仪式,并没有多少实质意义在里面。颜良对关羽反应也不意外,他从来没打算单靠唇舌就说服关羽——刚才杨修给他个绝妙提示。
于是颜良运足气力,又发出声大吼:“玄德公正在黎阳做客,将军不要自误!”这声出来,对面关羽脸色骤变,连带着他身后士卒都阵骚乱。
谁都知道关羽和玄德公关系,也都知道关羽如今在曹营微妙地位。此时颜良这声喊出来,关羽立刻陷入两难尴尬境地,若是二话不说直接开打,等于宣告与昔日主公彻底决裂;若是不战而走,却是,bao露出自己真实想法——颜良这句话真伪难辨,万只是随口大言,玄德公根本不在河北,关羽便会立刻成吕布样笑柄。
关羽麾下士兵都是临时调拨来,谈不上什忠诚,他们此时听到,无不心怀疑虑,阵型出现混乱。颜良看到对方心意动摇,不失时机地下令骑兵们发起突击。
骑兵们纷纷催动马匹,再度摆成进攻姿态。关羽回过头去,拼命挥舞着长矛,督促士卒尽快摆好队形。可他控制明显变弱,很多人还没摆好木盾,很多人还握着弓箭,不知所措地呆望着前方。踏破这盘散沙,实在是轻而易举之事。
这时候,意外发生。袁军后队突然发生骚动。还没等颜良搞清楚怎回事,名斥候飞奔而来,惊慌地对颜良说:“后方,敌袭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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