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丕听到这呼喊,浑身震,骤然回身,眼神锐利至极。邓展连忙开口要自报家门,却不料曹丕手中长剑振,毫不迟疑地刺向他胸膛。在那瞬间,邓展寒毛倒竖,仿佛回到许都那夜,仿佛再度面对王服那雷霆般快剑和凛冽杀意。好在曹丕剑法还显稚嫩,邓展下意识地闪躲,这剑只是刺穿他右肩。邓展本来就是大病初愈,失血未复,此时骤受重创,下倒在地上,几乎晕倒过去。
“这人是
喊着去拽绳子,可还是拽不住。只见大纛轰然倒地,宽大旗面把整辆牛车都给盖住。
邓展和旁边两个侍卫都被压在大纛之下。他在旗下身子横,眼神闪过丝狠戾,右腿膝盖顶,正撞在其中名侍卫咽喉,后者声没吭就昏过去。他又用双足夹起枚箭镞,狠狠钉在另名侍卫背后。邓展迅速掀开大纛,对迎上来士兵喝道:“到底是谁干!怎这糊涂!!”
他身披轻甲,又把捆缚着双手藏到背后,时间竟没人认出来他是个囚徒,还以为是淳于琼身边某个侍卫,都不敢靠近。邓展骂通,这才让开身体:“快过来帮忙!”趁着士兵们涌而上混乱,邓展悄无声息地离开,临走时还在手里握枚箭镞。
他估计就算士兵们发现纛下昏迷不醒侍卫,也会以为是砸昏,那会争取到不少时间。邓展迅速判断形势,随手偷件风袍,然后走到营中下风处处简陋土溷里。这是个面是缓坡大土坑,士兵平时顺着坡面走到坑底便溺,味道非常重,般很少有人靠近。邓展用箭镞磨断绳子,活动下手腕,改换下装束。等到他再度走出来时,已经是名幽燕骑兵。
所有人都在忙着拆卸,没人留意到这位其貌不扬骑兵。邓展在营里自由走动,琢磨着下步行动。对虎豹骑出身人来说,抢匹马逃出军营,轻而易举。但邓展不能这走之,曹家二公子如今还在袁绍营里,吉凶未卜,他必须做点什。
邓展凭着记忆,在营中四处寻找,努力回忆上次遭遇二公子地点。他拉住个过路士兵问路,士兵对这位骑士不敢怠慢,告诉他这里是淳于琼将军营盘,郭监军营盘在另外侧。根据这条模糊不清线索,邓展路摸到公则营地附近。
这里大部分帐子也正在被拆除,现场片忙乱。邓展小心地贴着人最多地方转悠许久,发现在东南角有座小山丘,也被木栅栏围成营地部分。比起其他地方热火朝天,那里却很安静。
邓展心中生疑,信步走过去。他看到,在山丘缓坡之上,有两个人正在斗剑,高矮。高那人面目陌生,矮那个少年却熟悉得很——不是曹丕是谁?此时两个人拼斗得异常激烈,时分辨不出是在比试,还是真在厮杀。听那铿锵之声,用不是木剑,而是真剑。
邓展大吃惊,心想难道二公子是夺把剑,试图逃离?他不及多想,顺手从身旁辎重车上抽出两把短戟,朝着那高个子甩过去。史阿忽见暗器飞来,顾不得给曹丕喂招,慌忙收剑挑拨,勉强拨开二戟。趁着这个当儿,邓展又抽出第三把短戟,朝他们跑去,口中大喝:
“二公子!来助你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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