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逢别驾,你这是做什?”刘平又惊又怒。
“你个嘴边无毛黄口稚子,还想骗过老夫?未免太天真。”逢纪冷笑道,随手正正头顶佩冠,发现自己胡须在刚才争斗中掉三茎,有些心疼。
“秉承陛下圣意,来助忠臣。你世代皆食汉禄,对汉室就是这种态度?”刘平有些惊慌,不得不把汉室这块招牌亮出来。
逢纪听到这两个字,没有丝毫动容:“逢元图阅人无数,什鬼没见过?你甫来投,就拼命奉承,左句郭嘉不如明公,右句曹营皆败于别驾,千方百计挑起自矜之心,必然包藏祸心!刚才随口试,你就立刻出手胁迫,岂不是自认心虚!”
刘平听这席话,心中大悔。逢纪是何等人,岂会
逢纪迈着步子回到帐内,兴致看起来很高。他告诉刘平,前线已经传回捷报,文丑识破郭嘉埋伏,与高览、张郃合击,反而全歼西凉铁骑,胡车儿授首。这战是文丑指挥得当,但也要归功于逢纪深远眼光。从及时阻止郭嘉刺杀阴谋开始,逢纪对曹军战略如指掌,仿佛俯瞰整个战局,步步占先。有他布置,文丑才能有此胜绩。
刘平连忙恭喜,逢纪摆摆手:“如今只是小胜,什时候捕捉到曹军游弋在外主力,才是真正大胜。”他说到这里,若有所思地打量刘平眼:“差点忘,你才该居头功啊。”刘平谦逊道:“在下不过是听得几句风言风语,明公调度得当,方有此胜。以郭嘉智谋通天,竟吃这大亏,想必现在曹营都震惊吧?”
逢纪看他眼,眼角流露出丝笑意。刘平已经搞清楚逢纪秉性:这个人对汉室毫无兴趣,心怀着怂恿袁绍称帝憧憬,这样来,他逢元图就是人之下万人之上。因此,刘平明智地不再强调自己汉室身份,低调地以提供情报为主,恭维为辅——他每次只要提起郭嘉,逢纪就会格外在意,这样来,就简单多。
逢纪拉开帷幕,露出张官渡附近大地图,负手喃喃自语:“既然文丑追击那支辎重队是假,那真白马辎重队只有三条路可以走,条是北上渡黄;二是走东南方向进入乌巢大泽;三是走延津回官渡。刘先生,你自许都而来,觉得郭嘉会选哪条?”
刘平稍微思索下,回答道:“逢别驾让他吃个暗亏,郭嘉接下来计划,必有所调整。以之见,北上渡河毫无意义,根本是南辕北辙;延津虽然距离官渡最短,但路皆是坦途,贵军可以轻易追及;只有乌巢泽河流纵横,地形复杂不利行军,头扎进去,很难找得出来。”
逢纪眉头挑:“你觉得曹军主力,会在乌巢等着们?”
“以郭嘉性子,在下以为确然。”
逢纪捋捋胡须,垂头沉思阵。当他再抬起头看向刘平时,刘平瞬间在他眼神中看到极度危险。
“拿下!”逢纪大喝道。
刘平当机立断,双臂振,去抓逢纪咽喉。不料逢纪动作也相当快,表现出般文臣所没有敏捷,在刘平进逼下狼狈地闪躲,却始终不被抓住。他争取到这几息时间,足以让帐外十名披甲亲卫冲进来。十把寒刃加身,刘平不得不停下手,束手就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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