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丕点点头。在张绣投靠曹操以后,这段往事被刻意宣扬过,以证明贾诩对曹公识人之明。
许攸道:“在准备离开宛城前夜,有位将领偷偷拜访。这个人,就是胡车儿。”
曹丕眼睛亮,知道开始进入关键部分。
许攸道:“胡车儿告诉,他听说贾诩骂走事,心中觉得很不安。他认为张将军投靠袁绍是个好选择,不明白贾先生为何那做。也想不明白,就问他贾诩是个怎样人。胡车儿连连摇头,说他本来对贾诩十分信服,可自从宛城之后,他越来越觉得贾先生是个危险人物。很好奇,问他为什有这种感觉。胡车儿却不肯开口,言谈间对宛城之战颇有悔意。说如果你有意话,可以跟起走。胡车儿拒绝,他说不会背叛张将军。便与他做约定,倘若有日他在张绣军中待不下去,可以投奔袁营,保他个前程。而胡车儿也答应,到那天,会把他疑虑全数说给听。”
“就这样?”曹丕看起来很失望。
礼仪,几乎冲到许攸跟前,“不然胡车儿不会临死前,要把这句话传到您这里!”
“可确实不知道啊。”
“若您想待价而沽,尽管开个价,不然小侄可就要得罪。”
曹丕缓缓把视线移到许攸身后,那里正悬着把佩剑。许攸贯自诩游侠,喜好把剑搁在明处。曹丕脸色阴沉地说出那句话来,同时跪坐蜷缩着双腿慢慢挺直。
许攸可没想到前刻曹丕还言辞恭谨地请他去许都,提到宛城却突然变得杀意十足。他盯着曹丕疯狂眼神,身子也想挪动。曹丕却冷冷道:“师从王越,许伯伯以为如何?”
“是,从胡车儿那里听来,就这多。再接下来,就是你告诉,胡车儿临终之前留给话:魏蚊克大曹于宛。”
“不可能……您定还知道别事情?!”曹丕有些失态地喊道。
许攸道:“刚才只说从胡车儿那里听到那多,可没说只知道这多。刚才想到些推断,与之前
许攸动作僵。曹丕话是不是虚张声势,他不知道。但他已经许久没摸过剑,等下真打起来,可未必打得过这个气势惊人疯子。他懊恼地回到案前:“如果今日不说,你小子存同归于尽心思吧?”
曹丕毫不犹豫地点点头:“小侄死,还有两个弟弟可为子嗣,所以为宛城,小侄纵然牺牲性命,也在所不惜。”凡是精于利益计算之人,必然怕死。死亡对他们来说,是最不可接受条件。曹丕想到从前郭嘉教诲,试之下,果然拿住许攸命门。
许攸被曹丕逼得走投无路,拍拍膝盖,无奈叹道:“贤侄啊,这件事确实所知不多。”曹丕道:“只要您知无不言,小侄就心满意足。”
“你先别看那剑行不行?”许攸嘟囔句。曹丕这才把目光收回来,平静地看向许攸。
许攸整理下思绪,慢慢道:“宛城之乱发生以后,天下皆知张绣与曹公彻底决裂。当时河北正在筹备南下,袁绍认为这是个拉拢张绣好机会,就派前往宛城,设法与张绣缔结盟约。本来跟张绣都快谈成,结果贾诩突然半路里插脚,把骂回去。袁、张结盟事,就此告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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