蜚先生凑近刘平，鼻子急速耸动，突然
指点
过来：
“败因，就是你！”
面对着突如其来
指责，刘平没有惊慌失措。逢纪事给他教训，遇到意外情况，镇之以静，否则就是死路条。所以他只是不解地望着蜚先生，等着他下文。
“还记得
第次见到你时，说你身上有郭嘉味道
？”蜚先生说。
刘平没回答这个问题，他满是疑窦地望向坐在上位袁绍，却看到袁绍面无表情地晃动着杯子，不由得心中咯噔。
亲卫站在自己面前，面无表情：
“大将军要召见你。”
刘平点点头，这和他估算时间差不多。他起身换上长袍，跟随亲卫路来到袁绍所驻中军。这里已经事先有准备，所有卫兵都站得远远，以中军为圆心隔出大圈空地。在栅栏之后，还隐伏着不少弓弩手，任何进入这片空地人，都会被立刻射杀。整个气氛透着隐隐不安，刘平感觉似乎出大事。
亲卫走到圈子边缘，请刘平自己进去，看来他也无权靠近。刘平迈着稳定步伐走进中军帅帐，看到袁绍和蜚先生等在那里，两个人神情都很阴沉。
“刺曹失败。”
他现在是“第次”踏入袁营，公则和逢纪绝不敢告诉袁绍，他们在这之前就私自接触过汉室使者。刘平在袁营中最大依仗，就是用这个威胁两人，为己所驭。而现在蜚先生胆敢公然谈论这段隐秘，而袁绍却没露出任何意外之色，这只说明件事，蜚先生放弃与公则联合，转而直接投效袁绍，把之前事全交代。
这招很毒辣，也很合理。刺曹失败以后，蜚先生定承受着极大压力，如果不迅速做出决断，恐怕会被拿来当替罪羊。
但他放出这手棋，导致刘平失去要挟公则和逢纪最有利武器，他苦心孤诣营造出胜势，立刻被扫平大半。
看到刘平哑口无言表情，蜚先生呵呵地笑起来，似是十分快意：“郭嘉味道——那可不是个比喻。郭嘉身体不好，常年服药，所以他会带有种特别药味。这鼻子，可以轻易分辨出来谁与他交往过密，骗不。”
刘平迅速解释道：“记得当初给过解释。郭嘉与确有约定，但并不代表就要按照他意愿行
蜚先生开门见山地说。他脸上脓疮似乎更大些。刘平没露出任何情绪波动。这个结果，是在他预料之中。从时间上推断，曹丕这时候应该已经顺利回到曹营，有他在，徐他不会有任何机会。
刘平拱手道：“胜败乃是兵家常事。”他抬头看去，发现袁绍捏着酒杯，铁青脸像是面挂满严霜青铜大盾。
袁军全线部队不计损失地强攻足足天；东山也动用在曹营埋下大半棋子。如此高昂投入，居然最终还是失败，这可不是句“运气不好”就能敷衍。更讨厌是，他已经在汉室绣衣使者面前夸下海口，现在却要承认失败，丢面子，这比军队损失更让袁绍不高兴。
蜚先生冷笑道：“使者说得不错。不过若是每次失败不总结教训，下次只会重蹈覆辙。”他慢慢地挪动脚步，围着刘平转悠，赤红色独眼射出瘆人光彩。
刘平道：“哦？这说，你们已经知道败因何在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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