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来,陛下,请满饮此杯。”淳于琼双手捧起个酒爵,恭恭敬敬地给刘平敬上。刘平接过酒爵,略沾沾唇,随手放下。
这两个人此时正跪坐在乌巢城府衙内,堂前摆满珍馐美酒,粗大蜡烛把里面照得如白昼般。
“当年老臣在西园做校尉时候,还曾远远地见过陛下几面,只是没机会觐见。能像今晚这样,君臣二人在乌巢开怀畅饮,实在让老夫……呃,老臣很是开心啊。”淳于琼豪放地哈哈大笑
“们要跟到什时候?”步兵嘟囔着,看面相他还是个孩子。
“等到时机出现。”骑兵在马背上伏低身体,方面是方便说话,方面则是因为他腿受伤,不易夹住马背。
“为什们不在官渡时候揪住他来问呢?”步兵声音充满迷惑和不甘。
“二公子,你想想看,如果贾诩不说,张绣会那轻易地告诉们吗?”
步兵似乎被说服,可他忽又抬起头:“那现在他就定会说?”
是谁,郭嘉说等他们抵达乌巢后就会知道。
于是张绣收拾心情,带着极大热情投入到整军中去。不过他还没整完,出击命令就下来。张绣只得带着这支还未完全训练好军队,换上袁军旗号和衣装悄然开拔。
“刚接到探子来报,乌巢城守军只有两千人,守将是淳于琼。”杨修与张绣并驾齐驱,悄声说道。
“淳于琼啊……西园八校尉那个淳于琼?”张绣愣。
“没错,那是个恣意妄为老家伙,据说连袁绍都对他无可奈何。派他来守乌巢,恐怕是嫌他在前线添乱。”
“你觉得个人在什情况下会吐露实情?”骑兵反问。
“心情好时候?”步兵迟疑地回答。
“不,是他濒临绝境认为自己死定时候,所谓‘人之将死,其言也善’,就是这个道理。”骑兵快速转动脖颈,阴森森地朝着面前浓雾咧嘴轻笑。
“你是说……”步兵怔,似乎意识到什,不由得握紧腰间剑柄。
骑士突然比个噤声手势,让步兵闭嘴。前面传来杂乱脚步声,大部队突然停下来,似乎发生什事。
“这对们来说,算是好消息?”
“咱们夜袭乌巢,与其碰到个胆小怕事有风吹草动就四门紧闭庸将,不如拼拼这种不守规矩大将。”杨修说到这里,发出轻笑,“曹公赌性,可比还要大点。”
张绣表示赞同。他忽然发觉,贾诩离开以后,自己已经习惯于向杨修咨询意见。虽然这家伙居心叵测,但最近段时间表现得很安静,不再逼问他宛城之事,心意做个军中谋士分内事——这让张绣着实松口气。
黑暗中张绣看不清杨修表情,只隐约能听到骰子在手里转动声音,像是蝼蛄在草丛中鸣叫。他忽然注意到,杨修经常会把头稍微偏转点,好像在观察附近什。张绣忍不住开口问他在看什,杨修简单地回答道:“看路。”
在这两个人身后,大队骑兵和步兵正沉默地跟随着。马匹夜不能视物,所以每名骑兵都有名步兵牵着坐骑缰绳,引导前路。每个人都在黑暗中埋头赶路,没人注意到有骑步与大部队始终保持着定距离,那两个人居然还违抗军令,悄声交谈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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