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冷寿光这家伙，还是那
天真，居然也用这拐弯抹角
办法，劝
收手。”郭嘉此时再也无力支撑，晃晃悠悠地跌坐在地上，“可惜，他根本不明白，在华丹这件事上，咱们是没有任何妥协余地。”
这两个人
个身负重伤，个身中剧毒，都已是气息虚浮无力，语调趋于平和，就好似是两位多年不见老友聊天般。
“说到底，华丹只是个果，你难道把因给忘
？”蜚先生声音提高几分。郭嘉斜眼瞥，摇摇头：“戏志才，少拿华丹来说事。说过，她话题到此为止。是永远不会原谅你。”
“别叫这个名字！你以为会原谅你？你偷东西，难道现在还不肯归还……”蜚先生话很激动，声音却越来越低。郭嘉仰起头来，指头无力地弹动，似乎在思考怎回答这个问题。当他再转头看去，发现蜚先生保持着那样坐姿，失去所有生机。
郭嘉愣下，想伸手过去摸摸，身子却动弹不得。蜚先生尸身在极短时间内枯萎
时间到此为止。”
蜚先生摇晃着脑袋，耸着鼻子，岔开个话题：“你身上味道，和从前不太样。莫非你吃养神丸改方子？”
“你鼻子还是那灵敏。”郭嘉看着他，居然用平常语气答道，“有位老同学做改良，送到手里。”蜚先生嘿嘿笑：“哼，你也敢吃，不怕那是毒药？”
郭嘉微微抬起下巴：“问心无愧，从来没觉得对不起他们，怕什？更何况，这是副货真价实养生良方，服食没有问题……”说到半，郭嘉忽然觉得头有些发晕，他身子晃晃，想用剑拄着地面，却下子没支住，差点跌倒在地。郭嘉本来有些惨白脸色陡然罩上层铅灰，似乎中什奇毒。
蜚先生看到他那副模样，开始呵呵地笑起来，笑得上气不接下气，任凭断臂鲜血潺潺流出。郭嘉勉强抬起头：“这是什？如果是毒药话，应该早就觉察。”他语气不像是个惊慌中毒者，倒像是个好奇药师。
蜚先生笑半天，直笑得自己咳出血来，才收声答道：“你吃那副改良药方，闻就知道，是冷寿光给你。如你所说，这是货真价实养生方。可是，它也是个考验。”
“哦？”郭嘉抬抬眉毛。
蜚先生用右手摸在伤口处蘸蘸血，然后放进嘴里啧啧两声：“这些年来，为对抗半璧全药性侵蚀，也让他给开副方子。这两副方子都是救人良药，你专攻毒物，肯定没兴趣解，却不知它们若是合二为，却可化为剧毒。”
郭嘉露出恍然神情，不见愤怒，反倒有些赞叹：“所以当斩下你手臂时，血溅身，你血液中含有药性便和体内药性相阖，这才爆发出毒……冷寿光这人专修房中术，想不到还有这样巧思。”
“你还不明白吗？这是冷寿光那个家伙在试探你心啊。”蜚先生就像是在与老友畅谈，拍打着膝盖，“天下吃养生方，只有你个；天下服食对抗半璧全药方，也只有个。若你对当年之事心有愧疚，此生不来与寻仇，心只服那药方，则可延年益寿。若是不肯放过，坚持要死在你面前，毒发却是避无可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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