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把发出这道命令人带来。”公则不动声色地说,然后袖手指。张郃与高览同时朝帐门望去,同时大吃惊。站在门口是个二十岁出头年轻人,身穿上玄下赤冕服,头戴冕冠,眉宇之间有着肃杀之气,俨然副帝王之相。
“陛下?”张郃与高览连忙跪下。刘平是天子这件事,在袁军高层并没刻意隐瞒,高级将领都知道他已得到确认,是位如假包换帝王。可是,他怎会跑到官渡前线呢?还是和公则在起呢?
刘平威严地扫视他们两个眼,语速缓慢而坚定地说:“要调兵是朕,也需要符节令牌?”两人为难地对视眼,汉室是怎回事,谁心里都明白。但平日里蔑视是回事,当位真正天子出现在你面前,是另外回事。
“陛下,将在外,君命有所不受。等未接到幕府军令,不敢擅动。”高览比张郃多读几本书,终于想到个推托之辞。
“你们是要抗旨喽?”刘平冷哼声,双目刺过去,他身上散发淡淡帝威让两个将军身子都抖。刘平现在已完全融入到自己角色中来。如果说在许都他还只是守成之君气质,这几个月在官渡经历,给他淬炼出种开国帝王凌厉之气。
而现在走投无路他,汉室是唯选择。于是刘平利用在袁营机会,只花几句话就把公则拉过来,成为刘平计划最关键步。孔子怎说?君子喻于义,小人喻于利。刘平不在乎公则是否真忠心汉室,他只要确保公则相信能从汉室手里收获最大好处,就足够。
马车很快抵达处军营。这里距离官渡前线只有五里路,如果是白天话,可以直接看到曹营情况,所以戒备十分森严。马车先后被三道岗哨盘问,这才开进来。公则先跳下车,急匆匆地冲进大帐。
大帐里还点着十几根蜡烛,张郃和高览两个人正惶恐不安地跪坐在那里,对着面牛皮地图发呆。乌巢动静他们都注意到,可袁绍那边却没有任何命令传过来,这是件奇怪事。他们隐隐猜到这大概是有什重大图谋,可却不敢轻举妄动。这两个人都是官渡前线线指挥官,他们举动将关系到整个战争成败。
所以当他们看到公则脚踏进来时候,都异常惊讶。
“请两位将军尽快起兵勤王。”公则句客套话也没说。
高览没来由地哆嗦下,连忙辩解道:“不是,陛下,夜战兹事体大。总要等主……呃,袁将军命令,等才好出击……”
说千,道万,他们毕竟是袁绍私兵。汉室不过是外来之人,名义上大家要尊为共主,礼数不敢或缺,可真是触及利益,是不肯退让分毫。
“哼,你们也知道兹事体大。那就
张郃与高览对视眼,都觉得有些滑稽,什时候轮到个先锋督军在这里指手画脚?何况还是个颍川人。公则没指望他们乖乖听话,随即又补充句:
“这不是在下建议,而是传达上头命令。”
“上头?有多上?从谁那里传达?袁公吗?”高览嗤笑着伸出手,“调动兵马符节又在哪里?”
公则道:“没有那东西。”
“那你还啰唆个屁呀!”张郃拍着案几喝叱道,他今天晚上直情绪不太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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