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莲教是没有能力与这支大军对抗,于是苏荆溪想出个妙到毫巅办法——报官。
她与昨叶何去济南府衙,以百姓身份通报桩惊天消息:“下午济南卫在大明湖畔发难,实则是为谋反做准备。山东都司与白莲教勾结,暗中集结意欲谋反。刚才济南城内那十几处爆炸,正是他们起事信号。”
这套说辞可谓是前后照应,天衣无缝,每个细节都对应得上。济南知府看到天空升起那十几朵黑云,不信也得信,这才急忙点齐三班与乡勇,出城赶来南大营与靳荣对质。而昨叶何召集批白莲信众,伪作乡勇,混入大校场里来。
朱瞻基与吴定缘同时看眼苏荆溪,无不钦佩。这女人太会拨弄人心,妙手拂,正、反所有细节便自行拼接,无不贴合心意,如行云流水般自然。济南知府这搅局,叛军大部分注意力立刻被吸引过去,太子这边压力陡减。
“看来济南知府并未参与叛乱,们要不要去跟他会合?”朱瞻基这次学乖,谨慎地询问其他人意见。吴定缘横过眼:“你觉得这些公差和乡勇能挡多久?”
他们都是各地弓社选拔来,用弓弩远射不成问题。听见知府示警要剿白莲教徒,对面箭雨立刻泼洒过来。可怜卫官们都是行军装束,没披重甲,立刻被射倒大片。
不过乡勇们毕竟人数少,加上夜里视线不佳,只在开始形成威胁。卫官们久经沙场,迅速散开队形,后排奋力投出矛、叉、土块,扰乱弓手阵形;前排弓腰蛇行,算着弓弩间歇节奏突进,腿脚快几下便冲到近前,拔刀便砍。只要弓箭队被这些老兵靠近,都是血光四溅,触即溃。
整个校场俨然变成混乱战场,以近千人规模厮杀起来,时尘土飞扬,喊杀四起。朱瞻基和吴定缘本来抱定必死念头,没想到局势突然变得更浑。
他们正在发怔当口儿,忽然有队人迅速冲过来,与围在太子周围卫官们交上手。这批人都是乡勇打扮,可手里却脏得很,不是撒石灰就是泼辣水,还有人抬着几根长竹管,里头塞着火药,点火就喷出长串火星。虽然威力比爆竹强不多少,可声势唬人,时间居然逼退山东都司兵势。
趁这个机会,两个人影率先闯到马前。
“呃……”太子噎。眼前战局,卫所军已取得明显优势,他们逼近肉搏距离之内,济南府营兵抵挡不
“苏大夫?”
“昨叶何?”
朱瞻基和吴定缘同时认出这两个人,无不又惊又喜。她们两个女流之辈,如今也是身短衫包头,混在队伍里。苏荆溪冲到马头前,仰头先看到太子肩上伤口,眉头皱:“快走!”
“这到底是怎回事?”吴定缘问,昨叶何语速迅捷地解释几句。
原来苏荆溪觉察到靳荣是汉王旧部之后,立刻推算出来,汉王肯定把山东卫所军当成两京之谋枚重要棋子。在简单地估算下济南到京城距离和行军速度之后,苏荆溪发现最迟在五月二十七日,这支军队必须在济南完成集结,否则赶不及抵达京城。换句话说,吴定缘那招调虎离山,调走只是济南卫只小老虎,他们贸然潜入,只怕会迎头撞上整个山东都司大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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